沈寄端着烤好的面包放到了桌上。
珈以蹭地一下直起身来,双手快如闪电地扣住了沈寄的手,握在手心里,仰着头看他,沈叔,我就记着昨晚和他们玩游戏,问到你以前把个三十六岁的花臂男揍得喊你寄哥了,我小姑娘很小心地问,后来没耍酒疯吧
沈寄没听到他们说过这件事,可见是发生在他进门之前。
低头对上小姑娘青泠泠的眼睛,里面剔透得只有他的倒影,恩,没有。
他转去厨房把火腿片和煎蛋拿出来,推给珈以,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喝醉很危险,以后真要喝酒,要么回家来,要不就打电话给我,别在其他人面前喝醉。
珈以似是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深意,点头如捣蒜。
沈寄看了眼她小脸上犹带的婴儿肥,低头鼓着腮帮吃得一心一意的模样,千言万语都压了回去,你寒假都快过完了,这几天就先不要去公司了,收拾一下作业再好好休息,准备过几天开学回学校。
也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珈以抬头,眨了眨眼,摇头,不要。
她突然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他,我知道高中这几年很关键,直接影响以后的人生。学习的时候我会全身心都投入到学习里去的,就又没有时间和沈叔聊天谈心了,难道连这几天都不可能粘着你吗
沈寄沈寄他根本拒绝不了。
而且珈以也真的在按他的话做拿着书把下学期的知识点给预习了一遍,就戳在他的眼前,坐在沙发上安静乖巧得要命,却让他忍不住频频分心。
偶尔下面的人事情办得不成功,想发火时抬头看一眼那低着头认真看书的小背影,他临到嘴边的火就自然而然地熄了。
哪怕她其实什么都没做,他也没了那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所以没几天后珈以去上学,最不适应的人不是她也不是沈寄,而是那些在天堂享受了没两天,又掉到了地狱去熬油的部门主管们。
珈以说要认真学习,那就是真认真学习,周末的时间都基本泡在了图书馆,学习学得连饭点都经常误了,弄得照常回家的沈寄像是个空巢老人。
又一次她回来得忘了,沈寄站在厨房里把凉透了的饭菜再热一遍,碎碎念叨着不准时吃饭会给身体带来多少的坏处时,她就靠在厨房边上,突然说了一句,要不等我放暑假了,自己学着烧饭吧。
沈寄挥舞的锅铲一顿,第一反应,在外面吃多了,嫌弃我烧的饭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