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云飘远,清冷的月光再次从窗外洒入,将来人英俊的面庞一分为二,一半暴露在月光中明亮缱绻,另一半深陷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赛克瑞德江弦动了动被压住的肩膀,又抽了抽鼻子,一脸认真地开口说:你能不要像个精神分裂似的一会儿一变吗
赛克瑞德:
他慢慢松开江弦,盘腿坐在床上,小声说:我以为这样博瑞沃会比较喜欢。
江弦也从床上爬起来,和他面对面坐着,微微歪着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赛克瑞德,半晌后他点点头:其实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赛克瑞德原本暗沉下去的眸子因江弦这句话被重新点亮,熠熠闪耀如同天上的星星,他猛地倾下|身在江弦唇上快速啄了一下,然后忐忑地盯着他问:这样也喜欢吗
令江弦心悸的雄性气息再次扑面而来,就像是被灌入了一口烈酒,连思维都变得迟钝起来,整个人甚至有些飘飘然。
赛克瑞德把江弦的沉默当做默许,一手半撑起身体,另一手扣住江弦的后脑勺,薄唇再次压下,舌尖如一把利刃,轻易撬开江弦的唇齿,舔过上颚,依恋地勾着对方的舌尖舔吮,继续早上那个被突然打断的深吻,手指深深陷入对方柔软顺滑的发丝间。
寂静的深夜,唇舌相接带来的细微水声被无限放大,加上赛克瑞德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就像是某种催情剂,将江弦体内的浴火轰然点燃,双臂情不自禁环上了对方坚实的脊背。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这两天尤其想赛克瑞德松开他,呼吸有些急促,刻意低沉下的声音沙哑魅惑:想把你按在身下,操哭你
露骨的话像一颗子弹骤然击穿了江弦的心脏,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
江弦喉头无声地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可是,我是你爸妈妈。
赛克瑞德突然像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噗地笑出声来:才不是,从我不再叫你妈妈那天就知道了,我不说只是怕我说出来后,你就会离开我。
才不会。江弦学着对方的语调:我的到来就是为了你呀。
所以赛克瑞德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我可以继续了对吧,‘妈妈’
原本让江弦感到沉闷的房间,凝滞的空气豁然清朗,蔷薇香味也恍若变成了一种强烈春|药,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猫儿般的呻|吟和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啜泣,江弦的身体随着赛克瑞德的动作晃动,突然呻|吟陡然拔高,随即便被对方吻住嘴唇,将剩下的调子尽数吞进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