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枝条萧瑟,雪花簌簌,迟洛兮的卧室内却温暖如春。
抽泣般细微的嘤咛和微弱的水声从紧闭的门缝中溢出,那声音似是十分痛苦,但仔细听来痛苦之中又好像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终于在一声尾音被拔高的呻|吟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江弦有气无力地趴在迟洛兮身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在他被汗湿的脊背上,与楼下的雪花一样闪着微光。
迟洛兮轻轻吻着他的额头,鼻尖,手指轻碾他的耳垂,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迟洛兮好半天,江弦才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道:从今天开始,咱俩分房睡,半个月,你别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迟洛兮的手探向对方某处捏了捏,又揉了揉,直到榨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你这话从一个月之前开始,几乎每天都要说一遍,不腻吗
你给老子住手!江弦紧紧攥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强行把他拉开,咬牙切齿道:不准诱惑我!我现在已经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我看你真是想让我死在你床上!
迟洛兮那只不安分的手从身下移到身上,调侃到:欲仙欲死吗
闭嘴!你这个老色魔!江弦忿忿地将他的手打开,裹紧被子翻到床上,小兽似的蜷作一团。
可惜还没过十秒,他就被迟洛兮八爪鱼似的从被子里又扒了出来,直接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洗干净再睡,不然肚子该疼了。
之后在江弦强烈反对之下,这个澡洗的要比平时快许多。
给他吹干头发,又换上软绵绵的睡衣后,迟洛兮牵起江弦的右手,在他手心那道红线似的疤痕上亲了亲,才把他塞进被子。
自从江弦的手拆线那天起,每天亲一下他手心的疤痕好像就成了迟洛兮新加入的必要日常之一,每一次亲吻的时候表情都格外虔诚,就像是进行某种重要的仪式。
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再睡会。迟洛兮放轻声音,伸手在他散发着洗发水清香的发丝间揉了揉,转身出了卧室。
鸡蛋在煎锅中吱吱作响,背面被煎的金黄,嫩黄色的蛋黄从摊平的白色蛋清中微微鼓出,鸡蛋的焦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满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