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蔚和她并肩走,愁眉苦脸状,“嘉悦,你考的怎么样?”
冬天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极了,嘉悦眯起眼睛漫不经心道,“空白的地方都填上了。”
“哎,谁问你这个?”齐蔚唉声叹气,眉头紧锁,“我这次考砸了,数学好几道题都没答出来。这个寒假不太平了。”
嘉悦总算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有点奇怪,“你爸妈看上去很开通啊,还苛求你这些?”
齐蔚的父母是一中的老师,教高三的,都是温文尔雅的人,脾气也很好。只是她从不敢上齐家去玩,压力太大了。
做学生的都好像不怎么喜欢上老师家玩,总觉得别扭。
齐蔚嘟起嘴,愤愤不平极了,“他们是对别人宽容,对我可苛刻了。对我的要求是年级前十……”
嘉悦被吓了一大跳,停下脚步,眼睛瞪圆,“哇,年级前十,这也太吓人了,幸好我家里人不要求这些。”
一中是市里重点中学,能进这个学校的都是佼佼者,在这个强手如林的年级进十,要求还不是普通的高!
齐蔚眼里全是羡慕,“真幸福啊,要不我们换换?你做我爸妈的孩子,我做你爸妈的孩子。”
嘉悦哈哈大笑,亏她想得出来,“换你个头。”
齐蔚的视线无目的乱扫,突然拉着嘉悦的手低叫,“哎哎,你看那边,楚阳干吗一直看着你?”
嘉悦看了过去,果然那家伙正眼巴巴的看着她,好像有事情要说似的。却碍于她的一再警告,不敢过来。
“姐姐啊,你的视力又退步了,你确定他是在看我吗?”
她嘴里说着话,趁齐蔚不留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齐蔚嬉笑着捧着脸,“难道是在看我?我有自知之明的。”
嘉悦扳正她的脸,“你看看清楚,他的视线落在哪里?”心里却有点奇怪,他这是怎么了?在学校里他一直是装不认识她的,视线也不扫她一下。
“呃?”齐蔚看了又看,揉揉眼睛,“奇怪,好像在看我们身后这颗大树。可这树有什么好看的?”
嘉悦心里偷笑不止,那家伙还算机灵,被她一瞪,就转开视线。“管他呢,走啦,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齐蔚被她一打岔,见她这么落落大方没有任何疑点,也就不再关心这件事,“不去了,我这几天要乖一点,拍拍爸妈的马屁。”
两人在校门口分了手,嘉悦刚回到家,楚阳就跟了进来,急吼吼的将她拉到楼上,“我要去广州……”
傍晚的飞机,马上要走的,他妈真是讨厌,也不事先问他一声,就这么擅自做决定。
嘉悦大为惊讶,“什么?你去哪里干吗?”
楚阳微微蹙眉,好像并不怎么高兴,“过年,我爸在那里工作。”
嘉悦没听明白,一肚子的迷惑,“过年?现在就去?是不是太早了?你成绩单呢?不拿了?”
“让阿皓帮我拿。”楚阳看了看时间,还能说上几句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都是要到大年三十才飞过去,今年好像有事,让我早点过去。”
嘉悦听懂了,点点头,“这样啊,那你一路顺风。”
楚阳犹豫了一下,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黑盒子,“喏,这个给你。”
“什么?”嘉悦打开盒子,居然是个手机,忙推了回去,“我不要。”
楚阳就知道她会这样,生怕她生气,语无伦次的解释,“不是新的,是我换下来,旧的,放在家里也白放着。”
嘉悦走到沙发边坐着,从茶几的保温瓶里倒了杯热水出来,喝了一口,“那我也不要,我又没什么用处。”
楚阳也跟着坐了过来,心急的比划,“我要打电话给你啊,也不是白送给你的,是跟你交换。”
什么交换?这人怎么一出又一出的?弄的她头晕。
楚阳指着书桌上挂的那个大红的饰物,“我想要那个平安绳。”
嘉悦发现跟不上他跳跃的念头,不明所以的看过去,“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你自己去挑一下就行了。”
还要跟她交换?汗死,这人要是做生意,必定是个亏本的。
他冲过去将平安绳拽在手里,“这怎么一样嘛?那些都千篇一律,一点都没意思。这个多别致啊,世间独一无二的。我早就看中了,就是不好意思跟你开口。”
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至于吗?不过他这么一说,嘉悦心里有点小得意,她的手还是挺巧的。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教程,就跟着现学再卖,效果还不错。
也不等她有反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把这个打进去,要固定好的,而且你不能送别人同样的东西啊,我要的是独一份。别人没有的。”
嘉悦看了他一眼,接过那块羊脂白玉,入手纯净滑腻,凝脂般含蓄的光泽,好像是新疆和田玉。
这东西跟不值钱的平安绳放在一齐,根本不搭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可禁不住他一再的啰嗦,嘉悦只好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个特别的设计,将玉石镶了进去,固定好。
br/> 楚阳满脸笑意的接过来,欢天喜地的戴在脖子上,拿着镜子不住的打量。
“不错不错,我的眼光还是超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