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没那么老吧!等等……你是小彻!你竟然会打电话给我,天啊,明天不会是世界末日吧!”男人说话有点惊讶。
“我……”席彻停顿了一下,却是咬牙开了口,“我想请你帮个忙。”
男人一听,简直觉得更玄幻了,什么时候这个倔强的孩子会求人帮忙,还是求自己帮忙:“等等,你不会是冒充的吧?”
席彻:“……”
听到对方没有回话,男人果断开口:“好吧,不要挂,小彻,我知道是你啦!除了你这小子敢用这种求人的语气和我说话,还会有谁,什么忙,我早就说过,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早该找我了,这些年也不会过得……”
男人正准备长篇大论,可是被席彻打断了:“我想要一些枪。”
“噗!”男人刚喝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天啊!小彻你会要枪,你不是最讨厌那玩意了吗?还有,你要枪干什么?”
“不用你管!”席彻冷漠地打断,“还有,我在伊兹拉岛。”
这回轮到男人无语了:“……”
“不行就算了。”席彻似乎丝毫不在意。
“等等,别挂啊!行,怎么不行,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你要枪干什么吧?在那个地方,你不会是准备和那里的黑.社.会火拼吧?会不会有危险?我怎么记得你当的是大明星而不是为人民服务呢?”男人无奈。
“明天中午,在****处,我会去拿,其余的事情你不要管。”席彻冷硬的开口。
“等等,什么叫不要管,当初你爸可是让我好好照看你!”男人有点气急败坏。
席彻顿了一下,声音却是更加冷漠:“你没有资格提我爸。”
男人握的话的手突然间抓紧了,却是没有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终究席彻再次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是难得的脆弱:“如果……如果我没有回来,请照顾我妈妈。”
“等等!”男人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席彻却已经是挂了电话。
出了电话亭,席彻看着某个方向,脸上终究是露出苦涩的表情:“对不起,妈妈。但是这一次,我不希望再像以前一样了,我也累了,就让我再任性一次,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
夜色正深,向来以安静为主的小岛上愈发的静谧,没有城市繁华的不夜灯光,却出其的让人平静及舒适。
像来时一样,此夜,席彻的心情却是一片平静,再也没有了烦躁之感,甚至于,他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过的安宁,他握紧了口袋里的枪,慢慢地渡在夜色里,一身的漆黑在夜色的遮掩下将他的光芒完全的掩去,似乎与黑色浑然一体。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离那个富丽堂皇的豪宅越来越近,周围也越来越空旷,隐隐约约还可以见到那巡逻的守卫。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借着夜色与那些装饰的树木的遮盖,席彻一步步走近了富利卡家族的地盘内。
两百米!最大射程!席彻的身体绷紧了,双手已然是拿着两把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一对巡逻的警卫。
1,2,3……近了!席彻的神经高度集中,将两个枪口对准了两个人的心脏,机板轻轻地扣动……
也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身后一个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双手,枪口瞬间打偏。
竟然有人!席彻的心猛然一跳,然后猛然转身,瞬间将枪口对准了身后的人。
可是,来人明显比他动作要快,瞬间将席彻压制住,枪口也立即对准了地下,完全没有伤到对方。
就在席彻愣神之际,来人在他耳边轻轻地开口了:“是我,别出声。”
席彻的惊恐变成了惊喜,这不是项安的声音又是谁,他睁大眼,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身上的项安。
项安却是突然间拉住了他的手,然后撒腿就跑:“他们已经发现了,先走再说!否则这次我们是真的逃不掉了。”
席彻没有丝毫犹豫,跟着项安就跑,虽然有疑惑,可是他想闯富利卡家的目的就是项安,既然项安已经平安无事,现在最重要的,自然是逃跑。
此刻,两只都称不上温暖的手紧紧抓着彼此,耳旁风呼呼得吹,因为飞快奔跑而让风将头发吹得凌乱,身后还有追来的人,可是,这一刻,席彻却是突然之间觉得心安,以及,久违的欢快。
……
富利卡家的监控里,宾尼喝着红酒,慢悠悠看着监控画面里两个人逃跑的画面,旁边的理事咬牙,还是忍不住问道:“少主,真的不追吗?那个人,可是敢一个人来挑衅富利卡家族的啊,这已经不是损失的问题了,而是家族的尊严的问题了……”
宾尼白了他一眼:“怎么,怕人家两把枪一个人就把我们家端了吗?那还养那群废物干什么?这次也算是给我们应该教训了,看来我们家族的防卫的确有问题,换一批人或者让他们再训练一下吧。还有,我戏正看得热闹呢,你就不要多嘴了,闭上你的嘴巴,好好做事就行,父亲是叫你来协助我,可不是叫你来管我做什么!”
“是,是的。”可怜的理事欲哭无泪,这算什么事,少主子为了玩什么鬼的恋爱游戏,连家族也不顾了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至少把我换了再说好不好,否则我还能不能活到老爷回来了!
……
而此刻的项安和席彻,早已经是逃出富利卡家族的包围圈了。
项安大口喘着粗气,却似乎是忘记了放开席彻的手,席彻看着紧紧握着的手不察觉地皱了一下眉,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等到项安回过头来,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个人此刻紧握的状态,脸诡异的红了一下,却是装作不在意地默不作声将手抽开。
席彻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头微动,却没有什么表示,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