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澜枕着自己的腿,不无舒坦地长叹了一声,顺便跟自己分享了这个想法。
猗斓一只手搭在猗澜的身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顺着猗澜的头发,眼睛自始至终就落在猗澜的身上不曾离开,静静地听她说的每一句话。
当她听见猗澜提起被季风关在小屋里的那半个月,眸中顿时就浮起来一抹痛色。
一定很疼吧
不疼。
说谎。
猗斓低下去亲了亲猗澜的唇,看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句:说谎,明明就很疼。
猗澜也看向她,知道疼,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受着
虽然她没问,但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她自己切断了主神和主系统之间的联系,同时还把她跟主神的痛觉共享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每次她一疼,她自己就也在疼。
她疼到受不了的时候,跟她自己保持了关联的主系统也受不了了,只好就崩溃了,而她自己呢却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特别能忍。
猗斓笑了一下:你知道了
猗澜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听你这意思,原本是还想瞒着的我么嗯
猗斓又轻声笑了下,说:没有。我做的事肯定是瞒不过你的。再说了,本来也没想瞒你。
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猗澜轻哼了声,说:那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担心了吗
猗斓为自己辩解道:关心则乱,一时没深想。
猗澜却不买账,伸出手指轻戳了戳她的腰侧,说:你跟谁学来的这些话呀一套一套的说起来,还真是好听呢。
猗斓被戳的一痒,没躲开,只是抓住了猗澜的那根手指握在了手心里。
没有谁,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你不喜欢听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
毕竟除了我,再也没有人会更了解你了。
猗澜听得心里微微一热,就没再跟自己多纠结这个问题了。
确实,除了猗斓,就连她,都不会再这么的了解猗澜了。
自己跟自己,就是这一点好。
不过就是这一点的好,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胜过其他的千万种的好了。
再也没有会比这更好的了。
人是对的人,气氛正正好,环境也正正好,还没有旁人的干扰,恰是做那些别的什么事情的好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