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悦彻夜不眠,着急得喉咙都上火了。此时他身边没有可用的人,下午诓骗了西北王府的一个仆从找来了一只信鸽,简单几笔将情况描述完,那信鸽乘载着他所有的希望被放了出去。
可那洁白的信鸽还没飞越西北王府,就被一根漆黑的袖箭猛地射穿了心脏,当着君长悦的面直坠。
玄甲老九收回手臂,面无表情地将袖子放下来遮住腕上那精巧的机关。
姬佳容谁走过去将死鸽子捡起来,眸中含着火星子瞧过去。
君长悦脸色苍白,猛地后退了一步讲门关上。区区一扇房门,哪挡得住姬佳容,归德将军上去一脚就踹开了,吓得君长悦惊叫一声,肝胆俱裂。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堂堂静王,大王向来对你疼爱有加,你为什么一定要行此等狼心狗肺之事,勾结反贼,谋朝篡位,大王对你还不够好吗姬佳容怒气勃发地将那只死鸽子摔在君长悦脚边。
君长悦被镇住,王后躲了躲,没说话。
若不是大王尚且没有处置你的打算,我定然一刀劈了你!姬佳容怒道。
他不过是救了八百人君长悦不甘地说:可他杀了多少人你可知道吗
谋逆犯上的人,自然该死。姬佳容上前一步,明明是美艳的女子,可那一身虎狼之气却是震得君长悦连连后退,你没有资格来评判大王,你在大王的羽翼下平安成长,幼时大王甚至为了你双腿尽废,即便大王是这世上最歹毒邪恶之人,你也没有资格指责一二。像你这样的白眼狼,在凯旋城定会被剥皮抽筋!
君长悦看着地上的死鸽子没说话,姬佳容下令杖毙了那个给他找信鸽的仆从,郡主许久未归,一回来就动了怒,吓得西北王姬正雨都没敢多嘴问她是否还习惯军中生活。
晚上君长悦写给司空寒的信就奉到了聂嘉面前。
聂嘉两指一展,扫了一眼就用烛台烧了。
大王是不舍静王吗姬佳容忍不住问,她实在不知道大王还留着那白眼狼干什么。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聂嘉淡淡道。
姬佳容并不是很理解,但也识趣的没说话。
时谌去铁骑军队替聂嘉巡视了,此时不在王帐内,云麾将军才斗胆说:大王,微臣有些疑虑不知当不当讲。
你觉得不当讲你就别讲了。聂嘉说。
云麾将军梗着脖子道:那微臣就一定得讲了。大王昏迷那日,微臣等担忧大王龙体但却被时统领挡在外面,便是军医都不准进。微臣觉得,大王是不是太过放权给时统领了若有一日时统领成为第二个司空寒,他若是要对大王做什么,恐怕微臣等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