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空寒在自己房间喝得半醉,向屈尾坡的方向深深叩拜下去,热泪洒了一地。
同时间的赤云宫内,聂嘉刚出浴,散乱着一头泛着水气的青丝斜靠在床榻,同时谌下棋,宫人在一边轻缓地打着扇,老太监进来通传道:禀大王,静王殿下虽西北军回来了,此时已进宫在殿外求见,正候着呢。
聂嘉还没说话,时谌便漠然道:那就让他候着。
聂嘉淡笑着看他一眼,落子,道:我赢了。
时谌勾唇笑道:你总是能赢我,还有兴致再下吗
聂嘉捻着一枚冰凉的棋子目光旖旎地看着时谌的锁骨,缓缓道:这样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个玩法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裳。
顽皮。时谌目光温柔。
老太监顿时不敢再听了,见大王并无要见静王的意思心中便也了然,低着头就赶紧下去了。
君长悦见老太监出来还以为王兄要见他了,连忙就要往里走,却让人拦下了。
第64章主角必须死
王兄是在生我的气吗没有得到通传让君长悦一怔,他不禁想起出宫前自己对兄长说得那番话,如此决绝冷漠,他若是动怒也无可厚非。
君长悦密密地咬紧了牙齿,他当时若是知道司空寒重生,定然不会说那些毫无转圜余地的狠话。
老太监是看着兄弟俩一点点长大的,心里万分不希望见到两位主子有朝一日会反目成仇,见君长悦神色懊悔不已,便劝慰道:殿下不必多心,大王对您的宠爱您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些日子大王忧思国患,彻夜难眠,如今还在忙着,只叫您在外头先候着一会。
君长悦心中冷笑,忧思国患就算是涿鹿城的乞丐说一句惦记燕国安危他都信,若是他的兄长,只会让人觉得可笑,他若是真的将燕国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杀完司空寒又杀祁丰他闭上眼睛缓了缓,将心中的不屑抑制住,对老太监道:我明白,如此我便在这儿等着。
寝殿内,聂嘉还在和时谌下棋,自从说好了输的人要脱衣服后聂嘉就没赢过。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本就穿得少,连输两盘后身上便就只剩下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里衣了。修长笔直的双腿露在烛光下,泛着一层脂玉般的淡淡光泽,他还斜靠在榻上捻着棋子长眉微蹙,看着棋盘上形势不利的布局神色深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