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尉笑着,等李公公一走,脸色便冷了下来,看了几眼温钦便挥袖离去。
王氏也瞬间挺直腰杆,颐气指使,还不快把东西抬到库里。仆人们迟疑半晌,还是听从了女主人的话,开始抬东西。绸缎先抬到我院子里,珍玩送到辉儿那里。快点!
温钦面上带了几分异色。
钦儿,你年纪小,这样珍贵的东西丢了可怎么办呢母亲先帮你收着。王氏笑意不变。
温钦温顺道,是,母亲。
真是母亲的好儿子。王氏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随后带着珠宝招摇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恢复了平静,温钦回了卧房继续练字,只是心烦意乱,写出来的字体也总是不满意。心烦的将纸丢到一边。
温钦有些迷惘,握着毛笔出神。一滴浓墨滴落在宣纸上,温钦手忙脚乱地收回了毛笔。
而另一处,谢临琛收到了密信,看完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影三见谢临琛皱眉,又道,王氏笑里藏刀,温太尉竟然也不疼爱自己的儿子温公子今日受了好大的委屈。又乖又软的,难过的模样简直让人心疼。
谢临琛眉宇微蹙。
影三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爽朗率真,主子,要不要我悄悄整整她
不过太过火。谢临琛给了他一个眼神。
影三顿时心领神会。
咕咕咕鸽子的咕噜声又响起。
温钦眼底带了几分欢喜,你又来了,小鸽子。这种时候过来,让温钦分散了些注意力,甚至带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期待。
将信笺取了下来,仔细看着好友的信。看完,温钦心里安慰了不少,抱着信纸呼了口气。
似乎猜到了温钦处境艰难,宽慰了他许多,最后又隐晦地提点了一句,温太尉一直忌惮你母亲的身世,耿耿于怀,你要多加小心。
看到这一句,温钦还有些不解,喃喃念着,忌惮可是父亲与母亲很恩爱,为什么会忌惮
入了夜,温钦回了卧房,正准备入睡,忽而看到窗边的桌子上多了个东西。走上前细看,是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镂空玉穗,玉质通透,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下面的流苏编织的整齐,很是漂亮。
玉穗下压着一个纸条,温钦看了眼忍不住轻笑,竟然是抚慰。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白日珍宝被王氏搬走,特意送了一个小玉穗安慰。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温钦拎着小玉穗看了半晌,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