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求了很久,郝父郝母一直没有同意放他出来。回了家去求父亲,萧父也无动于衷,甚至还被萧父教育一番,让他离郝嘉珩远一点。后来看到萧凛依旧不知悔改,又提点了几次。
郝嘉珩的状态很不好,之后郝父郝母总算放他出来,甚至还一改常态,带着他出去旅游,说是让他散散心。
郝嘉珩根本没有想到等着他的会是什么,郝父郝母带着他越走越偏僻,直到一群人走上前狠狠地按住他,将他押到一个被无数电网围起来的学院,这更像是一个囚牢。
郝父郝母欣慰说,同性恋是病,你在里面好好接受教育,等你出来就会好了,你还是我们的好儿子。
郝嘉珩死死咬着下唇,拼命忍住眼底的眼泪。
我当时差点死在里面呢郝嘉珩喃喃,我当时是真的想死的
每天迎来的是洗脑般的讲座和殴打,甚至新人刚开始要接受电击和饥饿,那样的情况下很多学生熬不过去,昏死过去,醒来后眼底满是空洞与恐惧,教育就这样成功了。
郝嘉珩只觉得生不如死,偷了老师的手机给萧凛打了电话。萧凛疯狂地追到了那个偏僻的地方,还报了警。
可警察管不了的,有心无力。
什么办法都没有,两个人隔着满是电网的围墙,相对无言。几乎没多久,一群人骂骂咧咧地上前将郝嘉珩拖走,萧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天之后,郝嘉珩开始顺应他们的想法,不但表达了自己对同性恋的厌恶,还亲自做了优秀学子上前发言,面带微笑地说着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愚蠢。
他伪装的越来越成功,没有人看得出他的心思,他像是一个优秀的学子,被成功洗脑。
过了一年,郝父郝母亲自来接他,看到他温文尔雅,更是见了面就表达了自己的懊悔,坚决不会再喜欢男孩子,郝父郝母都感动的流下泪,更是亲自送了匾额给学院。
几乎是一回去,郝嘉珩就表示自己要变的更为优秀,他要出国深造。郝父郝母都十分的支持。他们大力宣扬这个学院,让他们的孩子变得这样优秀,变得这样上进,而且性格也变得格外沉稳。
郝嘉珩微微笑着,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做这一切。
拿到了护照之后,他最后见了见萧凛,笑着和他道了别。
高一那年似乎是个逃不过的魔咒,郝嘉珩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变得看不透。让人根本想不到,一年前他还是会偷偷和萧凛说悄悄话的男孩子。
郝嘉珩走了之后,萧父病逝了。
萧凛闭了闭眼睛,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年的感觉。亲眼看着好友受折磨,亲眼看着父亲离开,那种无能为力的心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