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拿你没办法。祝鸿从马上下身,半蹲在他旁边,把季如许扶了起来,随后抱着他上了马,祝鸿看着窝在他怀里耳朵红了的人,心里顿时柔软了几分:你再耍小性子,我看下半年我们都到不得京城了。
季如许是真的受不住,屁|股实在是铬得疼,他无法理解古代人是怎么一坐就是几天的,直言不讳地说:劳资屁|股痛,坐不得马。
祝鸿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又闻着季如许头上的皂角味,一时间心神荡漾了起来,闪烁其词道:这里还没有马车卖,等到了镇子,再换马车吧。
季如许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心好累,但就是心累也少不得调戏祝鸿,丢出一句话道:哼,等哪天我要让你知道被人疼爱的滋味。
那疼爱自是意有所指,这下祝鸿是真的有些情动了,他回想着祝羊党里说的话本,见季如许还在晃来晃去,声音有些嘶哑,别动。
季如许回身望他,一眼就瞥到祝鸿红了大半个个脸,都是男人,心下猜到了他脸红的原因,一根手指挑起了祝鸿的下巴,薄唇微微扬起,怎么难道你还想反攻
反攻是什么意思祝鸿低头注视着那手指,心中又泛起了几分涟漪。
季如许笑容逐渐扩大,拖着长长的尾音,就是让相公我好好疼你。自己肯定不会说出是什么意思,不然要是祝鸿活学活用的话,自己做攻的计划岂不是就要泡汤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观赏美景,到了下一个镇子后,祝鸿还是心疼季如许,买了上好的马车,于是两人就在马车里打情骂俏,日子就这样过了两个月。
途径木雪镇时,几人遭遇了土匪,那土匪头子眼神动了动,底下的土匪们就刷刷刷围住了他们,土匪头子左手拿着一把砍刀,右手握着一瓶烧酒,喝了几口酒后,又噗地一声,吐在了刀子上,恶声道:此处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话还没说完,马车里就传来季如许淡漠的声音,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行啊,是个上道的,那大王我就不说那些没用的瞎话。土匪头子朝他们伸手,歪头道,拿钱来吧。
没钱。
没钱土匪头子呵呵一笑,表情瞬间就恶煞起来,光门顶在阳光下发光,没钱你们还这么大的架势,又是马车,又是下人的,行商的吧骗谁呢
季如许刷地一声打开了折扇,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吐出了两个字:骗你。
这能忍土匪头子对着手呸了一声,拍了拍手掌,嘻嘻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兄弟们,跟我上!
祝鸿嗤笑了一声,随后示意了手下几眼,手下得令后,立马跳下马来,从马匹上拿出了家伙,两方顺势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