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人头发散着,颊边还红红的。小腹不知怎么的隐隐生出坠坠的疼。她揉了揉小腹。
架子上放了一把还未开封的牙刷和杯子。她把牙刷打开。
简单洗漱一番后,她抹净水渍,把头发束起来。
洗手间的门忽然呲呲呲地响着,姜姜疑惑地把门拉开,见小黑狗守在外头,刚刚是它在刨门。
它后腿一蹬,跳到她臂弯里。姜姜抱着它走出洗手间。
吃早餐。陆辞说。
姜姜看见桌子上堆满了吃的东西,她也不客气,坐到他对面,喝了口热牛奶。
反正她不吃他也会强迫她吃。
她已经大概摸清他的性子了。
只要顺着他,他就不会怎么为难她。
三两下吃完,她离开桌子,再见。
姜姜。
嗯
陆辞看着她光秃秃的腿,说:换一身衣服。
换一身衣服,可是她哪来的其他衣服换。姜姜扯扯睡皱的衣摆。
他倾身,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条长裙。
穿这个。
崭新的浅白小长裙上什么缀饰也没有,似一片白雪。
不需要。穿了他的还要给他还回来。
她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了。
陆辞走近,把长裙递给她。
真的不用。她仍然拒绝。
穿上。
不穿。
两人僵持一阵。
忽然,姜姜下腹一坠,熟悉的暖流涌了出来。她急忙摸摸后面。
指腹上一片黏湿暗红。
你怎么了!触到她手指上的血,陆辞眼神一变,平静疏冷的面部表情被打破。
我姜姜面颊飞烫。
他捏着她有血的手,上上下下地察视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哪里受伤了
我没受伤。姜姜羞赧至极,想要把手从他的钳制中撤离出来。
没受伤怎么会有血他的气息变得急促紊乱起来。
我那个我姜姜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暖流又涌了下来。
她难受地捂住肚子,咬着唇拉拉他的袖口,帮我一个忙。
晨间超市里人很少。
陆辞站在货架前,眯起眸子看了好半晌,记起姜姜说的话,他立刻装了一大袋放到收银台。
收银员扫码的时候,看到这么一大袋卫生巾,诧异地瞅了瞅他,在他的冷脸下,赶忙扫完码。
姜姜没等多久,陆辞就把东西买回来了。她忍着痛夺过袋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