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缱绻至极。
姜姜紧绷的神经陡然凛住。他抬起手。她感觉头皮一松。
头发被散了下来。
指缝里头发滑过,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从上至下,缓缓地顺着她的头发。
姜姜动了下脖子。他的下巴放在上面,不重,却让她感觉像是负了千斤顶一样。
硬凉的手指在她发丝间轻抚着,她每一根头发都在发麻。
汪!汪!汪!阿宝卯足力气要挣脱开绳索,却怎么也挣不开。它用爪子够着姜姜,但是却太短,怎么也够不到。
他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不带一点力道,像空气穿过她的发丝。
略淡的气息从颈窝渡至她的骨髓里。
这一刻,姜姜视野模糊起来。
远处的天空万里无云,明澈空透。
划过的鸟像漂在水面上的浮萍,轻到不带一点重量,颈窝上的头似乎也变得轻了起来。
时空凝滞,万籁俱寂。
陆辞深吸了一口气,软甜香气俱入腹中。她蜷在他怀里,静静地任他抱着。
他轻轻地挪动下巴,头一歪,被牵引般,唇触上她肩颈处露出来的白皙的肌肤上。
他轻触了下。
唇间芳甜软嫩。
不受控制地吮吸了下,又吮吸了下。
姜姜感觉脖间覆盖下一片凉软。她茫然无措地缩了缩脖子。
而后感到有些疼了之后,她终于清醒过来。
惊恐地发现陆辞在亲她的脖子,她大力推开他。他正亲着她,没防备差点跌仰下去。
迅即从他身上下来,她扶住被他碰过的地方,又痒又疼的,有些难受。
他的唇有点红,眸中也带着红。
姜姜急忙把阿宝解开,托住它后,一阵风似的卷离开。
陆辞舔了舔唇角,把地上的薯片捡了起来。
姜姜飞奔到家中,她把阿宝交给佣人,然后把自己锁到了房间里。
颈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残留着,她手心发着汗,严严实实地捂着那块发烫的地方。
心尖升起悸悸的疼,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这种陌生的,不熟悉的滚烫悸麻让她很排斥,很抗拒,很抵触。
她揉着胸口,想要把这种感觉镇压下去。
可是心口那里却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她下楼,接出一杯冷水喝下去。
一杯冷水下去,那种热烫消散了许多她继续接着冷水,连连喝了好几大杯后,心口处终于恢复了正常。
她轻锤着胸口,要重新回房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
姜姜。
姜姜如受惊的小鹿,慌忙转身,妈,你回来了。
你怎么脸色不太好沈彩蓉说。
我我刚睡了一觉,我回房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