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异于蚍蜉撼树,她完全挣不开半分。
她强使自己镇静下来,缓和着急促的呼吸,看也不看他,请你放开。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难不成是碰巧
姜姜的手腕被他单手握住,他的手凉凉的,还很硬,她有一种被镣铐锁住的冰冷感。
陆辞。姜姜一字一顿道。
她紧绷着面颊,因为怒气,白皙近透明的皮肤里升起淡淡的如胭脂般的晕色。
陆辞,你想干什么姜姜仰起脸,怒视着他。她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忍着他了。
他却猝地把她拉近,唇虚浮在她的耳朵上空:再叫一次。
再叫一次。
犹如情人耳语的姿势让她耳根悸麻,她用力推开他,你神经病啊!
陆辞眸光一黯,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陆辞!陆辞!陆辞!满意了吗姜姜恨恨地念着他的名字,手腕处有点疼。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忪,姜姜趁他不注意,猛地搡开他。他后腿半步,眼里的怔忪不复存在。
姜姜捂住手腕,把地上的药袋子捡起来。
他视线下移,投放到她手里的药上,生病了
她没理他,急速越过他身侧。
陆辞凝视着她的背影,她咬牙切齿念出他的名字的模样再度浮现出来。
纤瘦,柔弱,却带着一股锋芒韧劲。
眉梢渐渐扬起,他轻启唇,唇齿间含着她的名字。
姜姜
姜姜生怕他再抓住她。
但是他却没有。
她不敢回头看,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恨不得飞奔起来。
直到她走进校门,她才敢回头看一眼。
没有看到他,也没有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她松松气,抽出纸巾擦着自己的耳朵。
耳朵擦红擦疼了,她才停了下来。
然而他的嘴唇虚浮在上面的冰凉感却怎么也擦不掉。
仿佛粘黏在上面,永远也去不掉一般。
她想大声尖叫出来,心中憋着的郁气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开。
车厢里十分静谧,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顾远双眼失去焦点,空泛地看着窗外的景物。
忽然,他瞳孔一缩,就在这里下车。
少爷,这里是校门口,不直接去里面吗
顾远夹起书,回司机:嗯。
姜姜把擦过耳朵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继而要往里面走时,后方响起迟疑的声音,姜姜
偏过头,她看见了顾远。
早上好。她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