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之后,齐安喘息着仰面躺床,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体力被疯狂消耗,他现在累到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韩屿无需再问这次的感受如何。
齐安此刻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答案。
他餍足地眯起眼,眉目舒展,像是夏日午后,吃饱喝足晒着太阳的白猫般慵懒。
嗓子已经沙哑到发不出声音。别问他为什么说不出话。
齐安想着,这个一向温吞柔和的家伙,原来也会有这样火急火燎、迫不及待的时刻,忍不住偷偷转头,露出一个颇为愉悦的笑容。
已经穿衣起身,刚去喝了几口水回来的韩屿,恰好眼尖地瞥见了齐安这个偷笑的小动作。
他心里既好气又无奈:明明是齐安自己不依不饶,非要四处撩拨、引火烧身,结果完事了还要暗地里笑别人猴急。
捧在手里吧,怕不小心摔了。含在嘴里吧,又怕一会儿化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简直拿这个小祖宗没一点办法。
韩屿仿佛已经预感到,自己以后被齐安吃得死死的悲惨生活。
简直不能细想。
如果说,前半场的韩屿表现得十分符合他往日的温良形象,一举一动都令齐安感受到了满满的呵护和珍重。
那么后半场的韩屿就如同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一张一弛之间疯狂飙升的荷尔蒙,让齐安的心跳加速到快要爆炸。
那样率性而粗暴的动作,偏偏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痛快,宛如仰面一口气灌下了北地最烈的烧刀子,其滋味堪称粗糙,带来的体验却相当带劲。
爽上天!
那些略带克制的温柔。那些不受控制的狂野。都让齐安无比真实地感受到:就在此时,就在此地,那个人的确爱他爱到发了狂。
而韩屿的心中充斥的是满满的无可奈何。
以前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色.令.智.昏的一个人。
被他撩一把,怎么就这么难以自持。
见他笑一笑,简直愿意把命拿给他。
韩屿深深地叹口气,认命地去浴室拿东西。
他打湿了毛巾,轻轻地为齐安清理着身上粘腻的汗水。他的手指温柔地拂过齐安的眉眼,心中涌上难以言喻的安稳和满足。
待韩屿任劳任怨地干完活,一身清爽的齐安已经因为累极而沉沉睡去。
月色如水,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