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一下,队长,然后你就是皇后的男主人了。”鳞城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含着微笑,他总是喜欢笑着,嘲弄的、愤怒的、诅咒的微笑时常挂在他的嘴角,只是此时他的笑容十分温柔,尽管略有戏谑,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半分正形,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他这个荒诞的提议。
一三怔了怔,以他的性格,就算对方说的是真的他也未必会做出什么举动。
鳞城在他耳边催促:“快一点,在你耳朵里那个偷窥狂命令你之前吻我,不然就不作效了。”
一三忽然想起上一回耳麦中要求的那个吻,猛地明白了鳞城拒绝的原因。
鬼使神差地,他有一点高兴,这点高兴弱得微乎其微,却足够驱使他在那个不识趣的女声响起来之前,支撑着疲软的身体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了吻鳞城的嘴角。
感官上,仅仅指感官上,他欣赏且喜欢这抹唇形扬起的模样。
所以他现在应该是皇后的男主人。
厘清模糊的记忆后,他得出了这样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结论。
“我要出门。”他尝试着对管家说,“让我出去。”
“您当然享有人身自由。”管家彬彬有礼地回答,“这是鳞城塔的钥匙,只要凭借这个,您随时可以自由出入君主区的任何地方。”
一三结果那枚沉甸甸的玫瑰花号码牌,只见上面的号码是数字“2”,对其中含义有了隐约的猜测后,他声音僵硬地问:“鳞城在哪里?”
“先生在红色会场陪一些友人,他们现在或许在进行一些娱乐活动——他应该告诉过您,这周是他的休息周。”管家的回答毫不避忌,“如果您思念他了,可以去红会找他。”
“我不想他。”一三皱了皱眉,“你不要误会。”
管家笑而不语。
一三用两根手指夹着号码牌灵巧轻快地转了转,就如转弄他常用的匕首那样,同时,他将床头柜上罗列的所有匕首一件件藏进身上的每一寸空隙,包括裤腿、衣袖、口袋、甚至围巾的内层,连那件被金银宝石装饰得过于华丽的短刀也被他佩戴在腰间,最后他又看了一眼手中这枚钥匙,思考了片刻后,故作随意地把它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没有告知任何人自己将要去哪里,一路上也没有被逼问行踪,这种诡异的轻松感让他有些不适应,仔细体会之下甚至有一种受宠若惊的微妙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