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并随手甩上了门,尽管如此哀嚎声依旧源源不断地从门内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呼听得人毛骨悚然。
一三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等他,嗅到那一身血腥味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
“乱来。”他沉着声音冷冷地说道,颇有几分指责的意味,但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口中流露出的指责显得过分亲昵,他从来不曾指责过谁,哪怕是自己的队员他都是听之任之,绝不会用自己的观念判断对方行为的对错。
只是刚才在门外旁观这场疯狂的赌局时,他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惶恐,与其他的观众不一样,他没来由地相信这个疯子要是赌输了可能真的会切掉自己的一条手臂。
一种奇异的情愫正在侵蚀他的理智,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面前的Beta变成一个残缺品。
“我不会输。”鳞城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不用担心我,Alpha,我从小到大,没有输掉过任何一个器官。”
“他们说,”一三反驳道,“他们刚才说你的运气很差。”
“我的运气确实很差,比如说刚才我就输掉了我带来的全部两箱筹码。”鳞城耸了耸肩,“不仅仅是今天,逢赌必输可以概括我在红会的履历,但是很奇妙,只要我堵上自己的性命或者器官,我就一定会赢,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般。”
“可能是因为你有免死的特权。”一三毫不惊讶地回答。
“你认为观众们可以操纵一枚色子的运作?我可不这么觉得。”
“刚才安托尼碰倒了杯子。”
“是的。这是个令人怀念的场景。”鳞城长长地舒了口气,“十年前我就因为这个原因赢过一条命。”
“十年前?”
一三皱了皱眉。
鳞城却没有再说话。
他们两个像是恋人那样牵着手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君主区的建筑老旧古典,与一三经常出入的胜利区不同,如果说朱塞佩带给领地的是自由富裕和发展,那么毫无疑问鳞城给领地带来的是独裁、仇恨和落后。
“这里和十年前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鳞城看向某个方向,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这是街心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