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抬起头,有些惊讶:“原来你会。”
“是的,我知道怎么解除标记,很早以前就知道。”维塞利笑了起来,“你也猜到了,我被皇后威胁的事情是假的,或者说是我让他以为自己威胁到了我,然后利用这层关系与他合作干掉朱塞佩。”
他摊了摊手,状似随意地说道:“你别看那几枪开得似乎很轻松,事实上我们真的布置地很辛苦,你知道我那几天和多少联合会的人上过床吗?”
一三捏了捏拳头,不想说话。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队长,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可是谁叫我只有这点本事呢?”他微微一笑,“你应该也想到了,我把你卖给他也不是为了什么药剂,我只是想博取他的信任。”
“我知道。”一三闷闷地应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冷的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你不用忍着,如果你生气,尽管在这里对我动手。你现在一定恨透了我,是吧,没有人会喜欢背叛,更何况一三队长,你的队员总是很像你,像你那样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连我一向看不起的安迪科在别人的眼里都是一个风流倜傥洒脱不羁的家伙。只有我,整天扭扭捏捏含含糊糊,你一定讨厌我,所以我走的时候你很开心,对不对?”
“你想多了。”一三将酒杯放回桌上,“我并不在意,你是什么样的人。”
“那你在意鳞城是什么样的人吗?”维塞利忽然问。
一三动了动嘴唇,想说不,却没有发出这个音节。
维塞利笑了起来,既是自嘲又嘲笑对方:“你就是讨厌我,你哪怕被一个Beta操都没有办法对我勃起,你知道我的房间里有通往地下室的门吗?当时如果你对我有了哪怕一丁点反应,不,哪怕你没有甩手而去,我都不会把你交给他,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和他处得很好,看来这几周是我白担心了。”
一三听得烦躁,他冷冷的抬起眼:“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维塞利说:“我想要胜利区。”
“那就给你。”
“我还要死亡和君主——我要灭了皇后,把鳞城的尸体挂在鳞城塔上,看着它风干成灰烬,然后把它们丢去喂狗。”
“那不可能。”一三斩钉截铁地说,“不论鳞城死不死,这两个区都不可能是你的。”
“那又如何?”维塞利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至少我能活得比那个疯子长久,我能顺利地在这个平均寿命只有二十的岛上活到三十岁,我能享受岛上范围内最大的自由,不必每天梦中醒来第一件是就是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看那上面有没有皇后留下的枪孔。”
“那你为什么要帮助鳞城杀死朱塞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