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金陵这般小,到哪都能遇到。
还是与不同的情哥哥人约黄昏,你侬我侬。怪道那马贤良被迷得五迷叁道,也算是有几分手段。
谢韫铎不屑,拿了一粒花生轻弹出去,那花生直直投入拂动的轻纱中,携着那轻纱一角卡在了隔扇的水纹透雕缝隙里。
遂把轻纱稳稳固定于透雕隔扇上,将隔壁那对男女幽会的情景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卫柒听得耳边有异物飞过,转头一看,便见得纱帘被完美固定,遂又回头盯着前方水面的傀儡戏看得出神。
那大小傀儡打作一团,正精彩处,见谢韫铎起身离席。
“阿铎?你这就要去赴马公子的约吗?你不是说先到处逛逛,晚些再去吗?”
“你自看你的,我说到处逛逛就是到处逛逛,这一处待着烦闷。”
卫柒一时想到郑管家的话,正要跟上去,见谢韫铎抬手示意,便又作罢,只原地坐下,继续看那傀儡戏,精彩之处还未过去!
话分两头。再说殷谦,自夜间又入那怪异梦境,竟扰得他白日也心神不宁。
他竭力定神,陪着薛氏连同杨氏遣来帮忙的老掌柜,一同看了长干里如意巷的那处宅子,母子二人具满意非常。当场便同那老大人的家人各立字据,签订了买卖契约。
后,殷谦又拿着契约文书同那老掌柜去了一趟府衙,待交了税银、在官府盖戳留了底,方算圆了这一桩事。
事了后,回了殷宅一一禀了薛氏。薛氏早便留意他,只觉他今日有些异样,道:“谦儿?你可是不喜欢那处宅子?”
殷谦道:“母亲为何会这般想?”
“我见你今日神思不属,可是心中有事?”
殷谦见薛氏问起,恰他今日也甚念玉萝,遂有几分不好意思,道:“母亲见谅,孩儿仍想今晚去玉萝那看看。”
薛氏轻笑,暗道自己真是年岁大了,竟未考虑到孩子们心,道:“你且去吧,寻得娇娇好生照顾她,今日人多,别磕碰着。早去早回。”
殷谦得了薛氏的话,便立时赶去安仁巷,方知玉萝同林家小姐已经去了金明池。
待他入得金明池,偌大一片,到处灯烛煌煌,人影憧憧,却不知去哪处寻得玉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