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极会察言观色,见那姑娘换了一套鹅黄色裙子,而少东家嘴角含笑,他暗地里加了一匹不同花色的鹅黄面料。
一旁的春留比伙计直接多了,你笑什么
咳咳,我没笑啊。
春留走进,对着佟方烬比划了一个嘴角上扬的手势,明明笑了。
见二人举止随意,言谈亲昵,伙计麻溜地往外走去,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内心嘿嘿笑着,少东家春心萌动这得喜事,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
屋子里,佟方烬正想反驳,对面已经有一只爪子摸到了上来,软绵肥嫩指腹在他的嘴角摸索,他一时忘了反应,只听那始作俑者道,我摸到了,是笑。
春留拿出证据,不等对方缴械投降,又补充道,承认自己笑了,有那么难么
什么什么事情,有那么难么一天之内,自从遇到眼前这个姑娘,佟方烬已经听过了很多遍,这会依然无言以对。
说难也不难,可就是下意识做不到。
他抬头,望向眼前的姑娘,转移了话题,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春留摇了摇头,我住在无疾山,很远的。这一趟出来,收获颇丰,对啦,天色也不早了,出门前邱枫说过回去给她烤肉吃。
佟方烬打趣道,你口中的山里人,那么好,我正好去瞧瞧。
是呀,既然有好事,表哥怎么能不带我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
春留看向眼前这个眉目如画,能把一朵朵大牡丹穿出这么清丽脱俗的人,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邱枫说过,城里人有别山里人,越是漂亮的姑娘越是带刺,摸了容易扎手。
她继续摆弄着身上的衣裳,轻轻甩着袖子,等着佟方烬说话,奈何对方似乎又哑巴了。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姑娘,山里的路不适合你走。春留终究开口,转而又对着坐在那一语不发的人道,也不适合你。
呵呵来人掩嘴轻笑,能让我这位冷表哥亲自作陪,姑娘不必见外,叫我樊花就好,请问你怎么称呼
作陪春留有些疑惑,似乎不太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但也纠正道,樊花,不是作陪,是赔礼,我
好了,送你回去。佟方烬忽然站了起来,打断春留的话,继而又对樊花道,表妹要一起也行。
春留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先往外走去。刚换的这身鹅黄色的,一个时辰,足够她回到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