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娘觉得他错的更离谱的是身为丈夫保护不了妻子,身为父亲竟然可以抛下孩子一死了之,他怎么忍心把两个弱小的孩子留在王老头夫妻手中讨生活?
王善娘突然拍了爪子,王有贵你这个懦夫!
次日,王善娘又偷偷地留出了三进大院,窜入李家。李家上工的上工去了,上学的上学去了。只有李奶奶和王花儿姐弟俩在家。
王善娘到的时候,王草正坐在门槛上玩着狗尾巴草。看着王善娘,他黑黑的眼睛忽地亮起来,“好耗儿,你来了。昨天你有没有受伤?大伯手劲可重了?让我看看?”说着就要伸手抱她。
王善娘动了一下小身子,她内心可是一个大姑娘,怎么能让一个三岁的小娃娃抱呢?可看着王草小脸上的担忧,她忍着没有跑开的冲动,让王草把她抱在怀里。
王草把王善娘翻了几遍,没有看到丁点伤痕。王草放了心,“幸好你没有受伤,要不要吃苦苦的药,擦厚厚的药膏就像姐姐那样。”
王善娘从王草怀里跳出来,王草急了,以为她要走,忙唤着:“好耗儿,别走啊,陪陪我。”
王善娘甩了尾巴,回头看了王草一眼,跳进了屋里,往王花儿住的屋里走去。她要看看王花儿伤的如何,说不定她可以找些草药呢。
王草见她往屋里去,明白过来,笑道:“好耗儿,你是要去看姐姐吧,我给你带路。”
一人一鼠朝屋里走去。屋里李奶奶正在给王花儿上药,“花儿,我怎么听到草儿在说话呢?谁来了?”
“李奶奶,是耗儿来了。”走到门口的王草听了道。
“耗儿?”李奶奶吓了一跳,低头正对上一只小老鼠的鼠眼。
李奶奶赶紧给王花儿上好药,拉着王草坐到一畔,轻声道:“草儿,以后李奶奶让安安哥哥每天陪草儿玩,我们不跟耗子玩。”
“为啥啊?”王草问。
王花儿伏在床上把王善娘怎么送他们油饼,怎么带他们掏果子的事说了一遍。
李奶奶心惊不已,这耗子怕是成了精吧。油饼还知道给放在布袋子里。忽地,她想起好像前些日子无意听王老太婆嘴里念叨,碗柜里锁着的油饼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这下子李奶奶不至惊心不已,她都有些相信这只老鼠是王花儿的爸妈派来的。
李奶奶想了想,对王善娘道:“你玩可以跟草儿一起玩,不过你得爱干净,得洗洗。”
王善娘翻了一个白眼,她又不是小十八,洗个澡跟杀猪似的,何况有那么个龟毛的鼠妈,想不爱干净都难。进三进大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澡堂里洗澡,还有皂角呢。
李奶奶见她做了个人的动作,笑了,“那我给你洗澡吧。”
王善娘想了下,洗吧,虽然昨晚才洗过,多洗一次也没关系。
李奶奶找了个盆子出来,要倒热水。
王善娘急忙冲上去吱吱个不停,不能洗热水,洗惯了热水,以后没有热水洗怎么办。自来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可就难了。
李奶奶忙道:“爱干净洗个澡。”
把王善娘急得不行,“不要热水,不要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