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子,怎么了?”一位大爷赶着牛车从后面上来,听到王花儿的喊声问道。
王花儿脚下不停,哑着声音道:“我弟弟让人拐走了。”
“哎哟,可怜啊。”大爷停了牛车,“女娃子,你别跑了,看你脚都出血了。你这样跑下去也没有用,爷爷载你一程吧,好过你用脚跑。”
苍老的声音,满是皱褶的脸面,混浊的眼珠子无处不透着一种慈祥和蔼。
王花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谢谢爷爷。”
“来,爷爷抱你上来。”大爷抱起王花儿放在车板上,“别哭了,跑了这久也跑累了,好好歇歇吧。”
“不,我不歇,我要找到弟弟。”王花儿抹了眼泪执拗道。
“好咯,坐稳了,爷爷赶车了。”大爷挥了一下鞭子,牛得得地跑起来。
“爷爷,错了。不是这个方向。“王花儿忙道。
“没错,是这条路。你说的那条路我也知道,你这不是要找人,爷爷现在走的是小路。“
“谢谢爷爷。”对一个只有三岁前去过一趟乡公社的小姑娘,如何知道附近的小路,只是看见大爷的笑容,她发自内心的信了。
……
王善娘从睡梦中惊醒,她梦到王草被人捂着嘴抱走,王花儿在一条路上拼命地追赶。
王善娘伸爪子捂了捂胸膛,心仍砰砰地乱跳。
花儿草儿出事了?为什么小家鼠没有来禀报?
王善娘从三进大院窜出来,到了王家,空无一人,小家鼠也没有看到一个。晒坝下面的两户人家里也听不到人声,出其的安静。
王善娘用鼻子嗅了嗅,循着味道跑到了保管室,前面有一群人在四处找寻什么。
“大家折腾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有找到,别说两个那么大的孩子。我看怕是有人故意指错了方向。”午晌跟蛋子家打了一架,栓子娘的气可没消。这不,大家按蛋子指的方向追出老远,都没有看到人。栓子娘可有话说了。
“放屁!”蛋子娘呸了一声,“队长,我看栓子他们家有问题。谁不知道队上没有娃子和王花儿姐弟俩一起玩,可前不久偏栓子和王草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更巧的是今早栓子喊王草出来玩,转头王草就丢了。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我名字倒过来姓。”
“我们家栓子心善,可不像有些人成天欺负人家,说不定王草丢了就是有些人搞出的事,然后假惺惺地给王花儿指个错的方向,连着花儿都丢了。是个明白人就知道这有问题,先骗小再骗大的。”栓子娘也不势弱,叉着腰大骂。
“好了,给我闭嘴!”王开来发了话。
大伙儿午饭都没吃找了一下午,人人又饿又累,再加之跟王花儿姐弟俩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找了半天已是大家的极限了。
李抗日道:“队长,要不大家散了,我赶着队上的牛车往前再追追。”
王开来看了他一眼,“也好,把我小子也叫上。”
王善娘听到这里已知道王花儿姐弟俩不见了,用鼻子嗅了嗅,王善娘循着味道追了过去,速度如飞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