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通了柳七的电话,向他说明了这边的情况。
“只能再等一年了。”
“一年倒也不是等不得,就怕一年之后,我还是进不了富人区。”
沈清眠说:“这次是意外,小概率事件发生两次的可能性不大,我父亲跟我保证过没问题的。”
柳七却不是很乐观,“小花儿,我这次出来之后,和另外几个人对过答案,我比他们考的都要好。但是他们上了,我没有上。”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的试卷里动了手脚?”沈清眠道。
柳七沉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觉得未来难测,”他顿了顿,“我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贫民区,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话没有说满,只点到为止。
他和富人区的人没有实质上的接触,更别说得罪人了。能在从中作梗的除了沈父和曲青,就看沈清眠要怀疑谁了。
无论是沈清眠对谁心里有疙瘩,都是他乐意看到的。
“你不要想太多,”沈清眠说,“柳暗花明又一村,有可能你还能提早来这里。”
柳七语气沮丧,“希望吧。”
要不是沈清眠已经想通了,丝毫不担心柳七到达不了富人区。听到柳七以这样的语气说话,她肯定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以沈母为突破口,让她做沈父的思想工作以达到让其妥协的目的,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急了。
又安慰了柳七几句后,她就挂了电话,该吃吃该喝喝。
……
时光如流水,又是一年过去了。
宴会上,穿着西装礼服的男女坐站在大厅,看着站在台上的人,沈清眠也在其中。
今天是曲青正式上任作为曲家家主的大好日子,按照规矩把富人区的权贵都请到了家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因着曲青帮助沈家找到了失踪十四年的沈清眠,沈家给足了曲青面子,不仅送上了昂贵的上任礼物,而且一家人都参加了这场宴会,有隐隐为十七岁的曲青撑腰的意思。
沈清眠在席上,看着曾经干净腼腆的少年,一身剪裁合宜的蓝色西服,修身挺拔。额上的头发都梳了上去,露出额头,显得容貌英挺了起来,那双湛蓝的眼睛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熠熠生光,别样的好看。
他站在高台上,意气风发地说着他成为家主后的感想,以及对未来曲家的展望。
他脱去了往日的稚气,整个人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宝剑,锋利夺目。
沈清眠想,时间真是造物主最神奇的利器,她都几乎有些认不出曲青了。
转而一想,这大概就是曲青的本来面目。
她听父亲说,曲青是在曲家六个子女权利斗争中最后的胜利者。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寄情于艺术品的曲家最小的儿子,最后下场的手段会如此雷厉风行,打得他的大哥措手不及。
绵羊和伪装成绵羊的狼是不同的,绵羊急了也斗不过狼,而真正的狼会伪装弱小,等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口咬住喉咙。
没过多久,他讲话结束,宴席正式开始。
沈家人作为四大家族之一,有很多人上赶着巴结。
原本沈清眠是跟着沈澈一起在宴会里走的,没一会儿,沈澈就被几个年岁相仿的给缠上了,讨论着生意上的问题。
沈澈知道沈清眠喜静,不爱参加这种宴会,就让她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吃点东西,等时间差不多了,他过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