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七想要借此羞辱自己,他成功了。
曲青看着笑靥如花的沈清眠,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她是被迫和柳七结婚的。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沉痛的事情了,自己的未婚妻自愿和柳七结婚,把他抛在了脑后。
而他失去了曲家家主之位,落入狼狈的境地,都是因为沈清眠。
他原先还想着,他不能死,沈清眠一定在等着自己,惦记着自己,他要活着见到沈清眠。
而现在,他觉得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想必柳七也是这么看自己的。
曲青看了看就趴在了桌子上,肩膀耸动着,他在哭泣。
该看的都让他看到了,张八看他的样子,猜想心里收到的打击不小,目的已经达到,想来曲青可以对沈清眠死心了。
张八找来了手下,让他们把曲青给带了下去。
……
仪式走完,就到了敬酒环节。
沈清眠去休息室换了一套刺绣精美的红色敬酒服,和柳七去了底下敬酒。
柳七怕沈清眠喝醉,只让沈清眠喝了两三杯,余下的酒,他统统替她给喝了。
人逢喜事精神慡,柳七来者不拒,一轮酒敬下来,他的脸上带了些许红晕。
柳七脚步虚浮了起来,沈清眠搀扶着他,“柳七,我们去爸妈那桌坐下来吧,你有些醉了。”
他抚了抚太阳穴,轻轻点了点头,“喝得太猛了,缓过这一阵就好。”
柳七的手搭在沈清眠的肩膀上,不留痕迹的把身上大半的重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在外人看来,则是他搂着她,是一种亲密的表现,他的脚步依旧稳健。
在沈清眠的帮助下,柳七在席上坐了下来,朝沈父沈母以及沈澈打了个招呼。
当时沈父得知她要结婚的时候,心里百般不乐意,也知道她做出了选择,头几次回家,沈家人都会把沈清眠叫去书房,轮番教导一番,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后来实在劝不动她了,他们俱是一脸失望的看着她,时不时会唉声叹气。
今天是沈清眠大喜的日子,沈父没有给她添堵。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对柳七的不满,像一个慈父一样看着柳七和沈清眠,也是怕柳七看出什么不妥吧。
他道:“柳七啊,我家清眠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柳七笑着道:“我会的。”
他扶着额头,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晕乎了。
前些年,他跟着谢一应酬,酒量一点点练出来了。
这次他酒喝得确实多,但绝没有到喝到要晕过去的地步。
柳七隐隐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他暗自咬了咬舌尖,脑袋获取了片刻清明,他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对沈家人道,“我去趟洗手间。”
沈清眠关切地问道,“你一个人行吗?”
柳七盯了她的脸一会儿,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妥,他点了点头,“没事儿,我已经缓过来了。”
“好的。”
他脚步还有些飘,他没有去洗手间,转身去了其中一间休息室,并把张八叫了过来。
休息室空荡荡的,除了柳七和张八外,就没有其他人了,门外有两个手下在守门。
他靠坐在沙发上,对信任的手下道:“我身体有些不对劲,估计是被人下药了。”
张八一听,先是一阵担忧,“柳爷你还好吗?现在。”
“我中的是迷药,缓过这一阵就好了,对方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打算。我已经打电话给陈医生了,十分钟内,他就会赶到这里,为我解了这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