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为中心,地上也画了图案,都是用红色的符水画的,和先前的图案不同。
在一圈摇曳的蜡烛的映衬下,像极了邪教在举办的某种仪式。
他心里有诸多疑惑,暂时压在了心里,对周先生道:“麻烦先生背过身去。”
周先生转过了身,嘴里说道:“我们都是男人,其实没什么好避讳的。”
钟寒不语,换好了衣服,他走到了周先生身边,“我好了,我们聊聊吧,说说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先生侧头看他,心里啧啧称奇,他画的那个阵法,极其消耗钟寒的精神力。
按理说,钟寒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加上精神力的损耗,此刻应该浑身脱力的,最起码在床上躺个一周,才能恢复力气。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钟寒身上还多了一股自己极其讨厌的气息,他心底隐隐生出了几分排斥和不适感。
他就是个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不管喜不喜欢客户,都得替客户把事情办好。
周先生压下了那股子不适感,“有什么话,我们待会儿再聊。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我也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那么长时间,”他舔了舔脱水起皮的嘴唇,“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修养个一晚上。等我和你都恢复精力了,就可以好好谈谈你的问题了,好不好?”
“已经睡了那么久了吗?”钟寒见他神情憔悴,双目没有多少神采,答应了下来。
以他现在的模样,让他算命答惑,极有可能会搞错一些事。
周先生看了看时间,“八点了,郑伯睡下了,我也不乐意做饭了,就简单叫个外卖吧,”他问钟寒,“你有什么忌口的?”
“不要放辛辣之物,我喜欢吃的清淡一些。”
周先生比了个“OK”的手势,去外间拿手机。
钟寒坐在有些年头的雕花黄花木椅子上,整理起了思绪。
他先是问周先生,“我在这里待了那么久,我母亲还在吗?”
“我让她先回去了。”
钟寒身上出了莫名的变故,周先生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能不能醒过来也是个未知数。
他干脆告诉钟母,改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轻松地需要一天,难的投入一个月也是有可能的。改钟寒的命有些棘手,需要些时间,不过成功是迟早的事情。
他让钟母回家等待,等他替钟寒改完命后,会通知她的。
周先生用这种方式稳住了钟母,到底会不会成功,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他心里有了主意,如果不小心把钟寒的命给改死了。
他就干脆跑路得了,他收到了钟母一大笔订金。
只要他不去赌,足够他下半生逍遥快活了。
谢天谢地,钟寒活过来了。
……
钟寒想起了沈清眠,他消失了将近两天,她肯定打电话过来了。
他起身走到外间,拿起了他存放在抽屉里的一直静音着的手机。
他打开一看,果真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有一大半是属于沈清眠的,他嘴角微勾,正要按下拨打键。
他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
他在通讯录里找到袁二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少爷,你完事了?”
袁二陪着钟寒来这里,并不知道他具体过来干什么。
“差不多了,”钟寒问,“眠眠,她有打电话给你吗?”
“有,她跟我说,你的电话她打不通。于是她打到了我这里,问我你怎么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完事,我跟她说,你被夫人拉去山上静修了,不能接触通讯工具,大概还有两三天才能结束这一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