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浴桶里坐了那么久,沈清眠手脚僵麻了,撑着木桶边缘坐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
钟寒及时扶起了她,一点也不介意她身上黑乎乎的药渣,把她抱出了浴桶,裹上了风衣。
沈清眠靠在钟寒身上,“腿软,让我缓缓。”
“我抱你回房,”钟寒一个公主抱,轻松地抱起了她,对周先生道,“我们回去了。”
周先生点头,“洗个澡好好在床上躺一会儿。家里六点准时开饭,记得来饭厅。”
“好的。”
……
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沈清眠才觉得把自己洗干净了,臭味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并没有被泡的皱巴巴。
这黑色液体里面放了什么,她还是有些好奇的。
……
饭后。
周先生喝着清茶,“晚上药效会发作,你会觉得有些冷。”
“怎么个冷法?”她不会认为周先生说的冷,是普通的冷。
“从血液、骨头到皮肤,你会觉得一寸寸结成了冰。这种冷,只能靠自己克服。泡热水澡、敷热水袋什么的,没有任何用。”
“哦。”
重头戏在后头,她还是太乐观了。
钟寒握住了她的手,“我会陪着你的。”
沈清眠朝他笑笑,垂下了眸子,有些欲哭无泪。
陪着她有什么用,有本事帮她承受痛苦啊!
……
寒冷在晚上十点的时候降临在了沈清眠的身上,她感受到了周先生说的那种感觉,血液慢慢凝滞,冻结,从里向外蔓延开来,从骨头再到血肉皮肤,都散发着深深的寒意。
她觉得自己被埋在了雪山里,冷的浑身发疼,她明白了何为刺骨的寒冷。
最难熬的是,她身体里似乎起了一阵风,在冻结的体内游走,如无数根细针在狠狠地扎着她的身体,阵阵刺痛。
她紧紧地抱着抱枕,疼的浑身发抖,下唇被咬出了血,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体内的水分统统被锁住了。
【系统,我都疼到这个份上了,给我屏蔽痛觉吧。】
系统也很抱歉,【不行,没有达到屏蔽痛觉的临界值。】
【咱俩共事那么久,友情屏蔽个吧。】
【我也想,可我没有权限。】
沈清眠疼的想骂人,【你个垃圾系统,除了谈恋爱,还会做什么?】
【……我刚想说我可以给你去申请。】
【……】,沈清眠,【我开玩笑的,您是个好系统,是我见过最敬业、最爱护宿主、最帅气的系统。我祝您和您另一半幸福、和美到老。好系统一生平安,好系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宿主受折磨,好系统身高十八厘米。】
系统:【……十八厘米?】
【啊不是,两米八,不对天有多高,你就有多高,】沈清眠有些疼糊涂了,她直接唱起了曾经听过的歌,把里面的称呼换成了系统,【好系统不会让心爱的宿主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宿主心越来越慌,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别唱了。】
【心里太多苦太委屈……】
系统无奈答应,【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谄媚,上面批下来了,我给你屏蔽。】
【我爱你,亲爱的系统。见到你心就慌张……】
系统:【……给你屏蔽了,不用唱了。你唱的我心慌慌,就像谁要来索命一样。】
【不唱了不唱了,】发现她感受不到疼痛了,她喜滋滋地道,【系统,我这算不算冰肌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