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迅速在自己微凉的掌心扔了几个加温咒,一把握住裴迪冰块似的手,紧紧裹着。
过了几秒,席然歪歪头——自己傻了吧?干嘛不直接用在男主身上?!
深觉自己脑抽的某二货恶魔,想起来,立即就要缩手,重新施咒,却被裴迪眼疾手快的一拽,还反手就是十指相扣,牢牢抓住了。
席然愣了一下,略略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两个大男人十指相扣……果然,小孩子看到什么都会学坏的呀。
两人勉强算是平安无事的,回了宿舍,席然也才得以松开被拽得死紧的手,扑到床上好好睡觉。男主每隔那么一两晚都要夜游一次,还得各种防着被老师发现,真是要累死个人了!
浑然不觉自己睡了一整个白天,晚上还要犯懒有什么不对的某人,躺下不久,就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起来,完全不知道,床沿坐着个人,正定定地看着他,眼底浓烈的情绪汹涌。
裴迪看着他,微微俯身,吻上了那红润的唇瓣,回想着刚刚有意撞见的一幕,轻轻撕咬舔舐,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舌叶从微张的唇齿间探入,缓缓扫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后,血红色的双瞳暗沉沉,不自觉就视线往下,仿佛被诱惑吸引住一般,掀开了他的衣摆,抚过小腹上的软肉,轻轻舔咬……
全程,某个一睡觉就化身死猪的粗神经生物,竟都毫无所觉。裴迪一直都在用余光观察着他,即防着他突然醒来,又暗暗希望他能发现。可最终,被偷偷啃了个遍的二货,依然睡得酣然,咂咂嘴似梦到什么美食。
第二天,席然睡饱醒来,身上的痕迹也已经被高级魔法消除,什么异常都看不出来。他眯着眼就照常洗漱准备,和裴迪一起去上课。他现在也算是学生党了啊。
连着上了几天的课,一年级生们大都已经习惯了这个来自神秘东方的插班生。即便他天天戴着一顶墨蓝色的贝雷帽上课,有点古怪的样子。
席然的恶魔尖角和黑色长尾巴依旧存在,魔法师长袍恰好可以挡住尾巴,但尖角没办法,只能拿帽子来遮,还下了个固定咒,以防不小心掉了。
戴帽子上课,原本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可他拉了一串的古文瞎扯,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唬得一群外国人一愣一愣的,想想,貌似也有听说过某些地方风俗是不能露出头发的,便表示理解,允许了这个特例的存在。
而说到上一年级的魔法课,某些历史类的课程真心很无聊,那个胡子乱蓬蓬的老教授声音极具催眠效果,这时候,还真不得不佩服男主的装逼功夫,明明在看别的咒语书,却还能完美装出十分认真听课的样子,教授说什么他还都能接上。席然自认没这功力,直接就变了对假眼贴固定在眼皮上,明目张胆开始睡大觉。因为物种特殊,经验丰富的老教授都没感受出魔力波动,继续侃侃授课。
有时候,席然睡得太香了,无意识就在嘟囔着碎语,甚至有次刷的一下窜了起来,惊得老教授一瞪眼,捂着心口皱眉,“席先生,你怎么了?”
席然懵了一下,立即作出一脸严肃状:“教授,你讲的这里我有点不懂,你可以再讲一遍吗?”
也不知教授是真高兴学生认真好学,还是个老芝麻汤圆,笑呵呵道:“席先生,你哪个地方不懂啊?”
“呃……”这就尴尬了。
席然低头,立即求助地看向裴迪大神。
裴迪扶额,眼底满含笑意,给他指了一下课本的某行。
席然捧起课本就读,读着读着,却发现教授眼睛都亮了,欣慰笑着说:“席先生都已经看到课本后面了啊,这一课和我今天讲的的确联系紧密,席先生学习态度良好,给你加五分!”
一脸懵逼的某货。O__O"
教授继续笑道:“既然席先生如此喜欢这一课内容,今天下课就到我的办公室来吧,我们好好探讨一下。”
已经懵逼到表情包丢失的某货。
他呆呆地坐下来,转头看向裴迪牌芝麻汤圆时,已经欲哭无泪——本宝宝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玩我?!嘤嘤嘤……
然后,又要上魔药课。
两人一组制作魔药,席然和裴迪一组,曾经的组员室友兄可怜兮兮退到角落,和另一只落单的单身汪凑成一对。
指导魔药课的教授是安格斯先生,一个褐发蓝眼的温润大叔,授课严厉而耐心,以为是个温柔十佳男人,却又发现他貌似是个段子手?
“第一:我永远是对的;第二:如果我错了,请参见第一条。”
“一生的成功,从自恋开始。”
“我年轻时以为金钱至上,而今年事已迈,发现果真如此。”
“人生的首要责任是尽量虚伪。”
“生活中只有两种悲剧:一个是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另外一个是得到我们想要的。”
于是,席然越来越喜欢这个教授了,可以整理出一本经典语录,供自己以后使用。
今天,他又笔刷刷记下一句话。一个女学生在放材料时,拿错了一个很相似的魔法植物,安格斯教授拦住她,平淡道:“你知道这两个的区别吗?”
女生流利的把书上的定义背了出来。
安格斯教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区别是,你放这个,能做出一瓶变声魔药;而放那个,你可以得到炸药。”
女生一愣,也不怕这个教授,开玩笑的嘤嘤嘤:“教授,你别这样说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安格斯教授一脸理所当然:“心就是用来碎的啊。”
然后,在女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又顺着过道,走到了裴迪席然这一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