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将军夫人脸上也挂不住,忙拍了一下自己儿子的手背,道:“婚姻大事,我不是怕你害羞吗?”
祝彦琛瞬间在脑海里搜罗拒绝的借口,焦急之下,果然让他想到一个还比较合理的。
“母亲,没几天,我就要回去边关了。如今边关那边并不安宁,我要是现在跟诗淇定下了婚事,万一在边关有个好歹,不是连累了诗淇的一生吗?”
祝彦琛话音刚落下,顾诗淇就义正言辞地道:“我不怕。”就算她久居深闺,却也知道边关那边安定得很,不然将军府的老夫人他们也不会舍得让他们将军府唯一的独苗去到那里。
“就算你不怕,可我怕。我怕会连累你一辈子,这件事还是等到我从边关彻底撤回来的时候再说吧。”祝彦琛本能地想要躲,能躲一天是一天。
陈氏听了祝彦琛的话,心中不免焦虑,祝公子这分明是在找借口拖延,难道他心里不打算跟诗淇定亲?
将军夫人担心自己儿子再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略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匆匆告辞。
陈氏给自己女儿使了一个颜色,顾诗淇连忙追了上去,对祝彦琛道:“彦琛哥哥,我不是那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子。虽然说这话,有些不吉利,但是,你生,我陪着你;你死,我守着你。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一人,无论是人是鬼,我都会陪着你的。”
听了这番话,祝彦琛更加愧疚,诗淇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可自己却……不能像她对自己一样,全心全意地对她。祝彦琛越想越觉得自己卑鄙,当初还是自己主动招惹的她,若不是自己在边关的时候主动跟她写信,她也不会慢慢钟情于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挑起……
离开顾府之后,将军夫人也忍不住责备自己的儿子道:“你怎么能在诗淇和她母亲面前说那样的话呢?你这样,让诗淇对伤心啊,她母亲对你想必也极其失望。”
“我只是觉得……现在定亲还太早了。”祝彦琛心虚道。
“早吗?你与诗淇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先给人家写信,招惹人家的。”
“我当然没忘。”
“祝彦琛,我们将军府向来重情重义,你可比跟我来始乱终弃那一套,到时候无论是我,你父亲、还是你祖母,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他也唾弃自己,可他就控制不住,一听他们提起自己和诗淇的婚事,他就觉得恐慌不已。
生这样的不愉快的事情之后,两家人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陈氏当然想提,但她又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再提起两个孩子的婚事,会让将军府那边觉得她们太心急,企图心太强。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掉了价,便只好强忍着。
不久之后,祝彦琛就随其父回边关去了,订婚的事情也就暂且搁置了。
……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阳光正好,清风微醺,本该正是最悠闲的时候,可欢颜这段日子却是过得不宁静。
“今天可吓死我了,要不是有穆柏在,我都不知道有人在后面跟踪我。”琼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带回来的账本递给欢颜。
“是那位蒲公子?”欢颜皱眉,那家伙见不到自己,就去跟踪琼儿。幸亏有穆柏在,不然自己岂不就暴露了?在结业考之前,自己还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开铺子的事情。
说起这位蒲公子,最近可是让崔掌柜头疼不已,他都已经跟他说了几百遍了,他们顾宣记的三色布不售给其他布庄,可他就是不听,执意要见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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