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抱怨着,柳娉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仿佛自己还是那个老实又单纯的小寡妇。
走着走着,柳娉鼻尖突然缭绕着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混合在泥土的腥味中几不可闻,作为一个军医,她立刻就分辨出这是血液的味道。
顺着味道寻去,只见在田畦旁边的小渠边,趴着一个人。柳娉迟疑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上前,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让他露出面容。
那是一个男人,脸上糊满了不知是泥土还是血渍的脏污,看不清容貌,只依稀能够看到他高挺的鼻梁,随着身体的挪动,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也越发的浓重。
柳娉咬着唇纠结了一下是否要进行救治,直到她看到男人腰上要掉不掉的玉坠。
她心头一动,捡起玉坠细细擦拭干净,认真端详:这个乳白色的玉坠是鹅卵石形状,没有雕刻花纹,入手莹润冰凉,光滑的表面没有丝毫的瑕疵,对着阳光细细观察内里,也看不到里面有杂絮或是黑斑。
柳娉不懂玉,却也知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大概是个好东西。她揣好玉坠,下定了决心。
男人头上有伤口,应该是被硬物敲击所伤,流血不怕就怕脑内有淤血,他肩膀上还有半截断箭,箭簇深深的扎进肉中,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最严重的,是男人胸口贯穿而过的刀伤,好悬没伤到心脏,但出血过多也十分危险。
冷静的估算男人的伤势,柳娉心里开始考虑,她一个寡妇,在这个古代该如何把男人救下而不影响自己的名声。
为张小竹提了水烧开,让她洗了个热水澡,再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是那个人都是神清气爽,没有昨日的萎靡不振。
特别是孙铎和楚逸二人,脸上再没有昨日的面黄肌瘦,干净健康的皮肤让不甚俊美的他们也比普通的村夫更好看一分。
孙铎和楚逸此时正在忙碌,他们一个闭目修炼,一个在空白的土地上写写画画,教小朋友认字。
张小竹不懂孙铎躺在一边是在干什么,若是要睡觉家里的床上岂不是更舒服但张小竹听话惯了,就算心里有疑惑,也没有表现出来,没有多问,专心致志的跟着楚逸学习。
楚逸的教育方法是各个世界的精华,劳逸结合且生动有趣,拖这个世界的文字也是象形文字的福,楚逸能够用画出来的方式帮助张小竹理解记忆,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早上,张小竹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虽然农民们都是一日两餐,但孙铎可没有这种习惯,估摸着正午的时候,就从修炼中的状态中出来,伸个懒腰准备回家吃饭。
我们就回去了张小竹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恋恋不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