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蒋峻半张着双臂懵愣在原地,待真真切切感受到对面传过来的体温,确定不是在做梦,他才敢满心欢喜地合臂将她抱紧。
一个拥抱,就足以令蒋峻彻夜回味,就连做梦,嘴角也是上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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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的月季开了一片,凉风习习,裹挟着阵阵花香。
夏璎坐在凉亭的石凳的,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着手中的账本,有对不上的地方,就默默在心里核算一番。
自从从蒋老夫人那里接过侯府的印信,蒋老夫人便开始渐渐放权给夏璎,府里平日里的一应杂事,例如有地方需要支使银子,再或是哪里需要礼尚往来,管家也会先来征询她的意思,然后再交由蒋老夫人定夺,待意见统一,还要再送到她这里来盖章确认。
虽然每年封地的税收足以支撑侯府的寻常开支,可也经不住老侯爷隔三差五的捐银子赈灾修渠,若不精打细算,账上根本余不下多少闲钱。
偌大的一个侯府,除了蒋灏领着一份朝廷的俸禄,其余的一百多号人,都要指着这点银子养活。
出于长远考虑,夏璎不得早做防范,总要留出着备用的银子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夏璎,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氏怒气冲冲地过来,甩手将一本账本仍在石桌上,连名带姓道:夏璎,以前娘管帐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苛待过我们西苑。如今你不过才掌手几日,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拿我们西苑来开刀,好显显你家主的威风吗
夏璎不紧不慢地合上账本,抬眼看向王氏,大嫂,您这是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王氏一下子提高音调,脸色也因生气而变得涨红,我不过是想支些银子裁几件新衣,你凭什么给我驳了
夏璎伸手将王氏带过来的账本捡在手里,翻看了几眼,道:大嫂,这账目上记着,您上个月才支了五百两的银子裁衣,这才不过十几天的功夫,您的新衣就变成旧衣了吗
王氏瞪着一双眼,恨不得将夏璎生吞下去,上个月是做夏天的衣裳,这眼看就要入秋,我做几件秋衣难道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