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笑微微一愣,顾不得脸红,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视线仿佛都被眼前的男子吸引了去,怎么也移不开:“选择了你,自然是信的。”
她要么不选,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就不会反悔。
如今,她已经选择了跟他在一起,自然就要信他。
萧御双手握住张笑笑的两只手,叫爹在她的身前,轻笑:“嗯,我知道你是信我的。”
张笑笑等了半天,却不见他继续再说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被这个男人耍了,不由懊恼地一跺脚,红着脸啐道:“你真是太过自恋的了!我不过是安慰安慰你罢了!”
话虽如此说,然而那嘴角扬起的笑,还有早已泛红的脸颊和小小耳垂却已经出卖了她所有的心思。
萧御也不拆穿她,只是轻笑一声:“哦,原来是为夫太自恋了。自恋便自恋吧,好歹娘子还愿意安慰安慰我。”
张笑笑脸上的笑意愈甚,抿着唇,低垂着头,不在说话。
两人如此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可就苦了旁边围观的人了。
轻霆只觉得嘴角抽搐。
王和娘娘,您二位能不能有点儿自觉?这里到底是别人的地盘,且我们现在正在与人对峙啊!
柳泉被风扬一吼,顿时一愣。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想要再去寻风扬的身影,哪里还看得到?
不得已,他只得吩咐手下再去请人,又做了两手准备,去请了安邑城其他药房的大夫来。
天下人都知道,大夫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安邑城的百姓也都知道,灵芝堂的风大夫是得罪不得的。
而一旦得罪了风大夫,便休想再拥有第二次叫他出诊的机会。
在安邑城,几乎没有人敢给这位救命恩人脸色看,毕竟人生一辈子,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就生病的。
迄今为止,城守柳大人今日之举竟是打破了安邑城多年的记录,成为整个安邑城中第一个得罪了风大夫的人了。
张笑笑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看那位大夫的态度,却也能猜出他在这安邑城中的地位了。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夫,这个是铁打的信条。
此时听到有人回禀说:“风大夫不来。”她才抬起头来,见又有一个人小跑着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年逾花甲的老大夫。
这老大夫须发皆白,跑起来颤颤巍巍的,刚停下来便大口大口的喘气。
风大夫的原则,整个安邑城中的人都知道。
柳泉方才派人再去请,无非是想试试看。
此时见到这番情景,他也只能无奈地摆摆手:“帮她看看,上点儿药吧。”
说完,竟是转身就打算离开。
得罪了人,哪里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
张笑笑又怎么可能任由他脱身?
“喂,那位大叔,你这是要跑么?连女儿都不要了?哦,也不对,你一来就问责我们夫妻,到现在都还让自己的女儿躺在冰凉的地上,啧啧,这可真是天下间独此一份的父爱啊!相公,你说呢?”
少女灵动的眸子里都是轻蔑和嘲讽。
柳泉要悄然离开的身形一顿,脸色黑沉地可怕。
但此时被张笑笑点破,他却又确实暂时走不了,只得回头,冷笑一声:“你一个小姑娘又懂得什么?本官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儿,是本官自己的事情,与你一个小女娃娃有何干系?”
张笑笑无聊地摆弄着萧御的手指。
这货的手修长地就像是嫩白的长葱,骨节处还没有长期摩擦导致的皮肤黑印。指甲捡的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