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自华猛得停住脚步,不可思议的望着普智:“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普智也停了下来,窦自华方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普智独具的禅院的一间很普通的禅房里。
素净的禅房里只挂者一幅木画。
画上一名女子站在高楼上,双目望向远方,画中还有一张长弓,但奇怪的不是握在女子手中或是背在背上,而是抱再怀里,仿佛是抱得不是一张弓,而是一个人。
这种木画——窦自华心中一惊。她虽然不曾与陆颖进入花山内库,但太女夜袭花山的那一次,她也曾去了内务堂,知道花山最神秘的内库入口便是在此处。而在这入口与花山书院的宗祠里以两处都看到同类的木画。
若此刻窦自华还猜不到花山书院与大广济寺有某种奇妙的关联,那她就是真傻了。
窦自华仔细打量了着木画,发现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木画下写并非她不认识的古怪符号,而是一首诗。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普智轻轻将木画向上推动,然后转了过来。
禅房的地面微微的震动起来,不一会地面露出一道共两人并行的台阶。
普智并没有带窦自华进去,反而将木画又恢复了原状。
窦自华沉默了一会:“大师需要我做什么?”
普智答:“等这里的主人来了,将她带到这里便可。”
窦自华继续问:“这里通向什么地方?”
普智微微一笑,脸上的jú花皱纹微微舒展:“大燕皇陵。”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大齐瑜王府。
“敏敏,我觉得你还是不去的好。司徒瑾绝对没按好心,我很担心这次宴会,不知道她会出什么阴招?”司徒段睿犹豫地说。
孟秦不以为然道:“她敢,她要动什么歪脑筋。不要我娘出面,我马上叫上我禁卫团的姐妹把楼给平了!”
司徒端敏正要回答,猛得抬头向某个方向望去,眼露浓烈的思念和说不出的疑惑。
司徒段睿见妹妹面色有异:“你怎么了?”
司徒端敏合了下眼睛,平服了一下自己莫名激动起来的心情,道:“无事,可以出发了。”
☆、172
都城。
得月楼。
“母王,司徒段睿看到这些证据肯定会对瑞王和瑄王恨之入骨的。哼,倒时候就可以看到她怎么和她们死磕了!”司徒端和半是畅快半是讨好的向司徒瑾说。
司徒瑾虽然谨慎,但眼中也不免带上得意:“若不是为了你这丫头,又想着该让司徒段睿使点力气,为娘又怎么会轻易把这样重要的东西拿出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收集两王府的罪证,就是想要留到最后给她们重重一击,让他们永世不能翻身!”
司徒端和立刻鄙夷地说:“她们总是攻讦娘用酷吏苛刑,可是她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司徒瑄蓄养私兵,暗收死士,偷匿赋税,心存不轨已经多时。司徒瑞贪钱好色,依附她官员为她收罗了不知多少银子和美人,残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娘用人不过是赏罚分明,不知道比她们要好多少!”
司徒瑾欣慰的拍拍自己的女儿,想想到底没白疼这个女儿。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道:“主子,她们到了。”
司徒瑾立刻道:“到了?那个陆敏可也来了?”
门外人回答:“也来了。”
母女两人相视一笑:“那就好。”
自古宴无好宴,谪阳说的果然没有错,司徒端敏心道,上次游园如此,这次又是如此。
司徒端敏随司徒端睿向那瑾王府的两人行了一礼后,正要入座,却听见司徒端和大喝一声:“大胆刁民,不过一介平民,见了瑾王殿下竟敢不行跪礼,还不立刻拖下去打死!”
周围的瑾王府侍从立刻向司徒端敏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