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褐的汤汁颜色,让乌尔汗想起夏天在阏氏这里喝到的,酸得让人皱眉的茶,他试图挣扎:我身体很好,从没生病。
秋华把那一小斗果子洗了重新呈上来,自己又退出去。
姜芮拈起一颗,白皙如玉的指尖衬着红似珊瑚的果子,分外好看,她没看乌尔汗,只慢悠悠的说:不喝也行,到时候受了寒再分房睡便是。
乌尔汗手起碗落,碗中一干二净,好在这茶闻着奇怪,味道倒不是难以忍受,喝进去后,腹内生起一股暖暖的热气。
他蹭到阏氏身边,见她没什么反应,迅速伸手把人捞来自己腿上,高矮胖瘦竟相称得很,恰好嵌在怀中。
大雨依旧在下,帐篷外潮湿而阴冷,屋内两人坐在火盆边,颇有几分悠然惬意。
那果子小小一颗,不过指节大小,看起来有点像枸杞,味道甜而微酸。姜芮吃了两个,又往乌尔汗嘴中塞了一颗,你到哪里摘的
翻过西边的山头。嘴里含着东西,乌尔汗的声音有点含糊。
草原上连树都难见到几棵,最多只有灌木丛,野果更是少见,他曾见过族人摘这种果子讨好心上人,今天恰好遇上,就花了些时间全部摘下。
可惜有点少。他又说。
姜芮想了想,道:下次再看见,你可以剪几根枝条回来,我试试能不能种活。
乌尔汗好奇:没有种子也能种
有些是可以的,试试才知道。话虽如此说,姜芮已经决定把这种果子种活了,来狄族这么久,要不是今天吃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如此想念水果的滋味。
听乌尔汗描述,果树不大,应该是灌木一类,生命力比较顽强,就算实在不好种,大不了给点灵力,礼尚往来,它总该给她点面子。
对于阏氏的能力,乌尔汗丝毫不怀疑,方才回来时经过苗圃,地里已经钻出一丛丛绿油油的小苗,那可都是怀中人的功劳。
姜芮微低着头专心吃果子,自己吃一颗,就给乌尔汗塞一颗。
乌尔汗却有点食不知味地嚼着,视线不离她的侧脸,从那长长垂下的眼睫,到一鼓一鼓的脸颊,再到比果子还红些的嘴唇,红唇微微张开,露出一些细白的牙齿,果子进嘴后就合上了,只有唇缝里流出一丝香甜的汁液,在火光下泛着水意润泽。
他看了一会儿,受蛊惑似的低下头,将那些汁水舔去,果然如预想中甜美,忍不住想要更多,舌尖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撬开白牙往里头钻。
松开时,姜芮的唇变得又艳又红,她瞪了乌尔汗一眼。
乌尔汗笑道:总觉得阏氏嘴里的比我吃的甜。
姜芮没理他,剩下的果子也不分他吃了。
乌尔汗不以为意,蠢蠢欲动的等着,等阏氏吃完下雨天,适合做些让身体暖起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