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霍长曜只是摇头。
姜芮又哄了半天,才让他把原因说出口。
脱衣服,我先自己来,再小七的
姜芮无言以对,都到这种时候,他还想着得他先来,而且竟还要脱她的衣服,别以为那几个字含糊不清,她就听不懂了。
她拿手在他面前一弹,手上的水珠子全弹他脸上。
下雨了霍长曜抹了把脸,仰头看天花板。
姜芮看得好笑,把毛巾塞进他手里,既然不要我帮忙,那大哥就自己来吧。
恰好李妈送了醒酒汤和甜点上来,过去瞧了一眼,是她爱吃的,就用调羹舀了两口,才端起醒酒汤,准备喂他。
结果就这么一转身,一眨眼的功夫,沙发上醉醺醺的人,已经把自己上衣脱了,露出一身古铜色的精肉,因为出了汗,一层水光附着在皮肤上,简直可以称得上油光水滑。
姜芮惊讶之余,眼中出现几分赞赏,她向来知道霍长曜身材好,但他保守、自我约束到了近乎古板的地步,在人前,别说露出上身,就连扣子都不曾多解开一颗。她与他朝夕相对这么久,都还是第一次见呢。
此时霍长曜正皱着眉头擦身,他喝醉了酒,虽然对别人不讲理,面对姜芮却听话,让他自己擦就自己擦。
怕他乍热乍冷着凉,姜芮暂时把醒酒汤放下,去衣柜拿了干净的衣服。
霍长曜却不接,一面摇着头,一面伸手拉她,要脱小七的
姜芮非但不惊慌,瞧着还觉得挺有趣,顺势坐到他腿上,脱我的衣服做什么
洞房花烛同、同床共枕。霍长曜大着舌头一本正经地说,在她衣服上摸索扣子。
他脱自己衣服脱得快,却没解过女士的,又醉得厉害,好不容易找到扣子,奋斗许久,连第一颗都没解开,眉头不由越皱越紧。
姜芮微微仰着脖子任他动作,一面轻声笑道:大哥今天出席了别人的婚礼,见到人家洞房花烛,所以心动了
霍长曜停下动作,抬起头来,略有些涣散的眼睛看着她,认真道:今天是、我和小七大喜日子。
姜芮才要笑他醉糊涂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记起来,若按照农历来算,今天正好和一年前,她给霍长曜冲喜那天是同一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