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爷。十七俯身行礼。
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姬酒睥睨着她,眼神轻漫,又含着几分审视。
十七已调整好情绪,肃然道:回王爷,属下方才给十一送了药,正要回主院。
他看起来如何姬酒慢悠悠抚着袖边道。
十七不知他此言何意,只得如实回禀:面有倦色,看起来仍未恢复元气。
姬酒盯着她看了几息,忽然笑道:你倒是瞧的仔细。
十七的背后蓦地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意,她不懂姬酒的意思,只得含糊应了。
姬酒已吩咐阿四调转方向,并着阿九入院传话:死不了就给我爬起来,让他今晚值夜。
阿九应声离去。
是夜,江羡鱼果真立在帐外等着传唤。
姬酒挑起幔帘自缝隙里看过去,见他白衣玉带,箭袖干脆利落,整个人不像是来侍奉起居,倒像是随时准备上场厮杀。
他冷哼了一声:过来。
江羡鱼依言来到他床边,单膝跪地:王爷
我肩膀酸痛,你近前与我揉一揉姬酒懒洋洋道。
幔帘挂起,江羡鱼走近床榻,见姬酒衣领大敞露出半个后背,线条流畅,丝毫没有常年卧病在床的羸弱感。
江羡鱼久久不动,姬酒挑眉:你是个死人不成
属下从未行过此事,恐掌握不好力道,伤了王爷。江羡鱼淡淡道。
姬酒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纸糊的再废话我活剐了你!
江羡鱼立在他身后搓了搓手: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活动了下脖颈和手腕,一串咔嚓声传来,听得姬酒莫名有些心热。
旋即一股剧痛袭来,姬酒想也不想转身一个耳光,江羡鱼早有防备的仰了仰身,那巴掌便刮了个空。
姬酒怒道:你竟敢躲!
江羡鱼眼皮耷拉下来,又是一副任凭你处置的滚刀肉模样。
姬酒气的手抖:他这是不怕死,就以为自己拿他没辙了是不是
江羡鱼面无表情: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啥
姬酒怒不可遏,顺手抄起枕头冲他砸过去。
那玉枕浸润生温,本是因姬酒头疾而寻得,十分珍贵。
江羡鱼此番再不能躲,张手将其抱住,微蹙眉:此物难得,王爷如何能随手丢弃
他言辞中带着几分不认同,姬酒怒极反笑:本王的东西,想丢就丢想砸便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