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护着她。江临渊目光冷寂,母亲,我娶她为妻,自会护她周全
你怎么如此大逆不道!江太太声音里带着绝望和痛惜,世人皆知她寄养在我江家,你如今却要与她结为夫妻,在别人眼中她岂非成了童养媳你可曾想过日后会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想过,亦无惧。江临渊伸手,轻柔擦去江太太面颊上的泪水,母亲忘了,这个世道,强者说了算。
他缓缓站起身,如同一座神邸矗立在她面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只要我站在顶端,就无人敢再多言。
他的气势太过强大坚定,一时竟连江太太都怔住了,双唇翕动,说不出半个字。
她今日已承受了足够多得打击,此刻心力交瘁,良久方才叹息一声:阿渊,你说服不了你的父亲。
她仰起脸,眼神中透着几分哀婉:你其实很清楚,如果这件事传到你父亲那里,他会如何震怒纵然他将阿鱼捧在手心如明珠般爱护,可与江家的未来、与你的前途相比,她的出身太单薄,给不了你任何助力
她双手掩面,声音哽咽。
我已经告诉他了。江临渊的声音沉稳冷静,父亲很快就会回来。
他将手按在江太太肩头:我不会让他动阿鱼。
江太太浑身颤抖,哭声压抑至极:阿渊,我了解你父亲,你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枕边人的手段,他是那样乾纲独断之人,而江临渊又跟他像了个十成十,偏执起来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们父子相见,绝不会是什么愉快的场面。
江太太不忍看他们父子反目,更不愿无辜的江羡鱼被牵连,她只能怀抱一线希望,试图扭转局面:
阿渊,你自小便如此,认定的事撞破南墙也不肯回头。可男欢女爱绝非强求得来,你就那样笃定,阿鱼心中也是如你一般的渴望吗
她此言一出,便见始终如铜墙铁壁的江临渊脸上有了一道裂缝。
他沉默不语,不得不说,江太太戳中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担忧
他唯一顾忌的,是江羡鱼没有他所想的那样爱着他。
但他转而又想到她眼眸中千丝万缕的情绪,他隐隐明白那不是单纯的兄妹情,可究竟是否与情爱有关,是否如他一样沉迷而不可自拔,他竟不能确定。
她会跟我一样的。他沉声道,母亲,她这辈子绝不可能嫁给别人了。
你、你难道已经江太太惊骇的看着他。
江临渊也不瞒她:尚不曾。
他心中惋惜:若不是被人打断,她如今必定已经是他的人,届时父亲就算暴怒,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江太太不知他心中犹在惋惜,她只是更为心疼江羡鱼,想起方才被撞破时那一脸的惊惶无助,她只觉自己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