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鱼勾了下唇角,似在嘲讽,旋即站起身,丢下一句随便你怎么想,便轻盈离去。
她平素都是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扒都扒不下来,如今这幅冷傲嘴脸,倒让人觉得稀罕。
江临渊却不会掉以轻心,她惯爱使小性子,如今又不知闹的哪门子脾气,死活与方明黎过不去。联姻之事关系重大,他不可能由着她胡闹,先把人弄回老宅拘一拘性子也好。
他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韩副官。
身着褐黄军装的年轻下属迈开一步,朝他躬身:少帅。
江临渊睁开眼,漫不经心道:派一队人跟着她回云城老宅,途中但有任何异动,不必顾忌,押回云城关她禁闭。
是,少帅!属官领命而去。
翌日清早,江临渊正看报用膳,闻得一串轻盈的脚步声步下旋梯。不经意抬眸看去,少女一袭清淡的半袖绸衫,长发披肩,伴着晨光徐徐走来。
江临渊有些微惊诧:她这模样,竟不是心血来潮
江羡鱼如何感知不到他的目光,心中微晒,面上却平静依旧,走上前慢吞吞在他对面坐下,举筷用膳。
怎突然换了行头江临渊放下报纸,一双凤眼将她打量片刻。
不可否认,她如今的模样比以往都要顺眼:
本无牡丹丽色,胜在清秀娇婉。今朝摒弃了平素繁复累赘的装饰,只一件质地良好的软绸小衫,纤腰楚楚,气质令人惊艳。
江羡鱼并不答话,等到不紧不慢的用完一碗粥,轻轻擦拭完嘴角,她方才吐出四个字:
关你屁事。
江临渊双手抱臂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江羡鱼微微一笑:我说,关、你、屁、事!
这便是挑衅了。
江临渊却面色不变:身为名媛,如此口出秽语
他站起身,两手撑在桌沿微微倾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他道:江羡鱼,别逼我罚你。
他还真把自己当个好兄长,处处对她指手画脚。
江羡鱼却不吃这一套,她站起身,也学着他用同样的姿势,微微朝他靠近。
她扬起一张略施粉黛的小脸,勾起唇角:江临渊,我要回老宅,你管不着我了。
话尾,隐隐透着股顽劣。
江临渊伸手抓她,被她灵活的躲开了,退后几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转身轻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