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胡思乱想着,没留意那两人说到什么好笑的事,诚王一笑,还顺势在徐显炀肩上倚靠了一下,沈苓看得直肝儿颤:哎呀哎呀
系统:-_-||传说中的腐眼看人基。
这时的北京城一点也看不出现代时的格局,西北这一带还十分荒凉,别说村子镇子不多,连土地都尚有许多没被开发的荒地。沈苓一路掀着窗帘看风景,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约莫太阳升到了头顶上的时候,马车就到了地方。
三人下了车,沈苓与徐显炀各自捧着些祭扫之物跟在诚王身后往一座山头上走了一段,诚王看着前面一座掩映在树荫里的坟茔道:依尤太监的说法儿,应该就是这座了。
沈苓看得出,这周围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墓地,只零星的分布着一些坟冢,那座坟茔也只由砖块草草垒砌,等他们转到正面才看到,墓碑上竟然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刘氏之墓。
堂堂一位皇子的生母,竟然就被这样下了葬,还不及寻常富人家的女眷。
望着墓碑,沈苓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不知道我这具身体将来会被葬在哪里。
果然是这座了。诚王怅然一叹,满面落寞,尤太监他们还算上心,这几年来打理得还算好。十多年了,该有的伤感都有过,现今只剩下了怅然落寞。
当下沈苓与徐显炀摆好祭品,升上了火,诚王拜祭过后,取了纸钱来烧。
沈苓帮他递着纸钱,忍不住道:您若是去求圣上替刘娘娘迁坟,圣上应当会答应吧
诚王望着袅袅飘摇的纸灰,摇了摇头:命令是父皇下的,我怎能叫皇兄为难
那就沈苓为他心酸着,一时失神,竟差点就说出那就等您自己登基为帝时也就好了,还好没等出口就及时反应了过来。她心头突突地跳着:好险啊好险!
诚王听的奇怪:那就什么
沈苓赶忙摇头:没什么,我胡思乱想的。
诚王却不罢休:胡思乱想的就不能说说了快说。
呃我是想,那就等到过个几十年,等到您侄儿继位的时候再说,大概就不那么为难了。
这话虽没那么离谱,显然也有点大逆不道,怎么能把当今圣上的死拿出来说呢沈苓不自觉地把脖子缩短半寸。
诚王乜着她撇了下嘴角:果然是够胡思乱想的。
烧完了纸钱,诚王又领着他们亲自动手,拿着笤帚把跟前清扫了一遍,拔了拔坟上的野草,也没多流连,就叫他们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