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季凌璇看着已经完全被催眠的楚英奕，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愧疚之情。
她思索片刻之后，才开口询问，“你……你还爱我吗？”
“一直都爱。”楚英奕不假思索的回答，让季凌璇不由自主的眼眶温热起来。虽然楚英奕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来你说话的声音也好似机械一般生硬，但是，季凌璇还是被影响了。
尽管她猜到了楚英奕对她还是有爱的，但是当她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心中难以掩盖的酸涩涌现出来。
这段时间的委屈和伤害，都伴随着那一句“一直都爱”化成了嘤咛和泪花，眼眶中慢慢汇聚成一滴滴晶莹透亮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掉落的泪水砸在了楚英奕的手背上。
楚英奕此刻虽然无法自由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身体的感官却是不受限制的。
那滴落在他手背上的泪水，明明砸在他手背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但是却还是让他感觉到好似被热水灼烫一般强力的炙热，让他的心脏都有点被烫伤了。
他可以通过那些泪水，清晰的感受到季凌璇所有的委屈和手上，心脏开始一阵阵的抽痛起来。
他只能无声的说着抱歉，为这段时间的混蛋行为说对不起。
他不奢求季凌璇原谅，只希望她可以稍微好过一点。
季凌璇废了好大的气力，才稳住手中不断晃动的红绳，让它的运动轨迹没有丝毫的紊乱。
她将泪水擦干，认真的看着楚英奕道，“我也一直深爱着你，而且这份爱会一直下去，因此，你以前那些对我的伤害，我全部都原谅了。”
季凌璇之前是不可能说出如此肉麻直白的话语，但是听到了刚刚楚英奕如此明了的回答，她心情很好，决定让楚英奕的心情也好。
她相信这段时间并非她一个人饱受折磨，楚英奕如果爱她，那么自然也是很不好受的。
不过，刚说完就立刻又觉得后悔，连忙补救道，“但是那并非代表我不生你的气，不怪你了，这件事情我会记在心里的，以后再和你好好算算账！”
楚英奕因为季凌璇那句话弄得一片涩然，一方面他对于季凌璇能够一直爱着他很是开心，但是另一方面对季凌璇仍然爱他很是担心。
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都是为了让季凌璇对他绝望死心吗？
但是，为什么他都做到了这份上，却还是丝毫不见成效呢？
此刻，季凌璇已经将心情全部调整好了，开始询问第二个问题了，“既然你说一直爱我，那如果你的母亲活在世上，而我又恰巧和你的母亲同时落水了，并且还都不会游泳，现在只允许你救一个，你救谁？”
季凌璇这个问题刚问出口，自己都忍不住偷偷笑起来了。
她很想知道这个被无数现代男同胞们痛恨万分的题目，楚英奕是不是也会被难倒。
不过碍于楚英奕的武功决定，随便飞过去一只手救两个人都不是问题，因此她故意只允许就一个人。
“救你。”依然是生硬的机械声音。
自从小时候的事情都被回忆起来，楚英奕对那个女人就只剩下了深深的嫌恶和痛恨。
因此，季凌璇哪怕不故意改题目，他的答案依然不会改变。
就算能够两个人都救，他也会无视那个女人。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季凌璇微微一愣，但却并没有对他的不孝行为进行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