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应闲只觉得一把火从头烧到了脚,烧得他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烟缭雾绕,隔着那一口烟雾,颜桐微阖着眼,指间一点半明半暗的烟火,眼尾勾着销魂蚀骨的妖娆。
他吻着颜桐的唇把他按倒在了沙发上,顺势抽出他扎在皮带里的衬衫衣角。
颜桐早在这几天的颓靡里耗尽了精力和体力,架不住盛应闲年轻气盛,事毕之后,直接就蜷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盛应闲拿自己大衣给他盖上,见他仍是衣衫半褪的模样,忍不住又心猿意马起来想起颜桐那样形销骨立的颓唐,方才却被他强拖进了极致的欢愉里,在他身下,天上地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清妩妖娆。
仿佛在绝望边缘盛开的、曼陀罗花一样的罪恶。
然后他清醒过来。
完了,历史遗留问题还没解决,又搞出这种事。
这下可好。
盛应闲看着熟睡的颜桐,思忖着要不要去买份人身保险。
第119章主城Ⅲ(七)
偏在这个时候,盛应闲的系统还在不住地给他推荐保险公司:【大大,您看这家呢他们保险费是贵了点,但是能索赔的也多】
盛应闲:【闭嘴。】
屋内一片狼藉,空啤酒瓶散得到处都是,颜桐刚磕破酒瓶弄出来的碎玻璃片也没收拾。方才他们在沙发上打翻了烟灰缸,烟灰也撒了一地。
盛应闲知道颜桐睡眠不好,也不敢在他睡着的时候大张旗鼓收拾屋子,只好找了张沙发坐了。
他环顾四周,从地上的几个外卖盒子推测:颜桐这两天根本没出过门。
他想颜桐那么挑剔那么讲究的人,一件染血的衬衫三天两夜没换过,便利店的廉价啤酒一个人喝了半箱,明明反感烟味,还抽了那么多根他到底该是什么心情,要这样折磨自己。
盛应闲想到这里,心都疼得揪了起来。
他又一抬头,却见餐桌上放着他那天带来的蛋糕,盒子已经拆了,里面的蛋糕也确实被撞得不成样子,奶油糊的一塌糊涂。
然而却被吃了一半。
桌上不远处,还扔着一把小刀,刀刃上粘着奶油是他那天给颜桐切苹果的刀。
盛应闲看着看着,从乱七八糟的思绪和五味杂陈的心绪里,渐渐地泛起了一点儿甜味来像是一道苦茶下肚,千回百转之后终于回味出的甘甜。
颜桐明明是在乎他的,他看的一点儿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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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桐醒的时候,又看到盛应闲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