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桐像是有些好奇地微微偏了偏头,然后极轻极轻地说道:谁都知道祁越是头猛虎,祁越唯一的儿子却是个狗屁不通的混蛋这个虎父犬子的说法已经好多年了,谁知道祁九则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呢
他说着又淡淡笑了笑,被头发遮挡的眼底,眼神却锋锐而冷漠。
幸会啊,祁先生。
颜桐笑的时候习惯性地扬起了头,祁九则看在眼里,莫名其妙地竟然愣了一下。
关晟将脚屈在长椅上的姿势真是好看极了,优美中带着妖娆,尤其是最后仰头的那一刹那,柔顺的黑发覆在额前,在晨光的勾勒下,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仿佛是在这具男孩的身体里,住了一个修炼千年的妖精。
他压下心里异样的情绪,眉梢挑了挑,道:你病句了,兄弟。
颜桐没料到他冒出这样一句话,我哪儿病句了
‘狗屁不通的混蛋’,祁九则一脸认真,看他神色,不知道的大概还会误以为这是个认真求学的学生,混蛋是人,不能用狗屁不通来形容,这是搭配不当,放高考要扣分的。
颜桐:混蛋是蛋,不是人。
祁九则认真道:那也不能用狗屁不通形容。
颜桐:
他正准备再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下祁九则的目的,祁九则却突然眯起眼,目光锁死了他。
仿佛是察觉到了危险,颜桐背后汗毛一竖。
然后便听祁九则淡淡道:我是混蛋,那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接近姓俞的那对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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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退,远远看去,倒像一对情侣在深情凝视。
半晌,颜桐突然一笑。
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和陆离的事,祁少他说着微微偏了偏头,把一撮头发拨到了耳后,我记得你家和陆离他家可是不太对头,我要是怀着目的故意接近陆离,对你岂不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祁九则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
不然俞若木为什么要监视我颜桐嗤笑一声,我想来想去,除了和你睡了一觉之外,什么事都没做过,戳到他俞大公子哪个点了还不是你的问题!
祁九则:
颜桐说完之后,站起身便走。
祁九则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了一声:
喂!
颜桐站住了,却没回头,什么事
叫你一声。
颜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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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之后,颜桐舒服地靠在关晟的电脑椅里面,看着面前喝空的咖啡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