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光大亮。
白墨以为自己一觉睡到大天亮,然而宫女一边替她梳头,一边告诉她,娘娘,不是呢,您已经病了三天了!
三天!
白墨震惊一瞬,又很快淡定下来,难怪她的病全好了,现在头不晕眼不花腰不酸腿不痛,一口气可以上六层楼呢!
不过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给本宫灌的药!白墨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
宫女拿着梳子的手一抖,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好像是
太子殿下!
殿外传来宫人的行礼声,与梳头宫女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这么中气十足,看来身子是已经大好了。
人未到笑声先至。
顾君临款款走进来,微微含笑,朝正在给白墨梳头的宫女打了个手势:你先下去。
是,殿下。宫女将手中的玉梳,轻轻搁在梳妆台上面,福身退下。
白墨没有阻止,因为接下来的一幕不适合外人看见,会毁了某太子在外英明神武的形象!
殿门一关上。
白墨猛地起身,双手揪住顾君临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质问:本宫听说,是殿下给本宫喂的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君临视线落到她一张一合红润饱满的唇上,竟然破天荒的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类似心虚的感觉。
太子殿下眉尖蹙了蹙,难道被她发现了
但还是清声咳了咳,点头承认:没错。
很好,承认了。
本宫很是佩服殿下敢于承认错误的勇气!
白墨唇边笑意危险的貌似夸奖,接着神色一变:说吧,敢灌我那苦死人不偿命的药,这笔账该怎么算
原来不知道啊
顾君临心里有点失望,但微笑不变,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害怕吃药,嗯
说着,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顺势将揪着他衣襟的两只手,拉下来握到掌心,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嗯,不烫了,看来风寒确实是好了,不过下次不可再任性的不吃药。
殿下日理万机,区区小事就不劳烦殿下挂心了。
白墨皮笑肉不笑,想把手抽回来,却不料被顾君临握得更紧,纤手被迫贴到他温热的胸口上面。
掌心,传来心脏跳动的微微震动。
他低笑一声:越灼华,你知道的你对我从来不是小事,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