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紧捂之处,更是美不胜收。
“王爷…您怎么可以…?”
她一把抓起包袱,就要离开,手就被人握住,“本王自己的王妃,怎么不能看?”
“你…色胚子…”她又羞又气,口不择言。
他眸色一暗,放开她的手背过身去,竟真的不再看她。她慌忙解开包袱,擦干身子换上衣裳。手一直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双颊赤红如火,满肚子的气无处撒。心里恨恨嘀咕着,这人坐得笔直,装得跟圣人似的,反倒衬得自己心思龌龊。
同时又气自己没出息,都是活过一世老妇人,被自己的夫君看光,有什么好害羞的?
而他此时正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一边是佛祖,一边是恶魔。若能选择,他愿意就地化魔。听到她说好的声音,他平复气息,转过身来。
她的发梢处还在滴水,他站起来,把她按坐在石凳上。取出一块净布巾,替她绞发。她心头一震,心狂乱地跳着。
天下女子,谁没有过情窦初开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也曾幻想过自己成亲后与夫君举案齐眉,情投意合。
但她想要的,裴林越没有给她。
他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般,仔细地绞着她的发。待头发半干了,才放下手中的布巾。
热气升腾中,男子清俊如玉,眉眼不复往常的冷漠。女子艳丽无双,像水濯过的花朵般,娇美动人。两人一坐一站,站立的是笔直的荷茎,坐着的是出水芙蕖。伴随着缭绕的水气,如粉彩画中的神仙眷侣。
她垂着眉眼,有些不敢看他。怀中如揣着一只小鹿般,欢快地跳个不停。洞顶上的石柱水珠盈饱,滴落在石桌上,晕开一朵水花。
“王爷,时辰不早,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回到木屋,用过斋饭后,芳年眼露困色。元翼心知她今日起得太早,让她上床歇着。芳年确实是犯困,也不矫情,躺在床上,不到一会竟沉沉睡过去。
男子盯着她熟睡的面容许久,才离开木屋。
睡梦中的芳年,只觉得自己还泡在温泉水中,通体舒服。她用手泼着水,“咯咯”地笑着。
突然一男子欺身上前,从背后环住她。她扭过头,就看到一张清俊出尘的脸。她害羞着,微低头,任由他抱着她。
男子的大手正好环在她胸前,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冷冽清新。
随着男子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自脚底漫起来,令她浑身发颤。她扭动着身子,想渴望得到更多。
梦里绮丽缠绵,梦外清静安宁。
半个时辰后,内室的珠帘被人撩开,男人大步迈进来。待瞧清床上的情形,心神惧震。
床上女子的锦被拉到腰间,她双颊潮红,红唇润润的。寝衣已被她自己扯开,露出里面翠绿色的肚兜。
肚兜松松的,堪堪挂着,根本就遮不住那呼之欲出的饱满。偏叫人发狂的是,她的一只小手在那里揉着,揉弄间,美景时隐时现。
他的手在袖里紧紧地攥着,闭目上前,替她拉好锦被。然后大步出去,转入禅房,快速盘坐着。
“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
佛经出口,额前的青筋慢慢褪下去。远离尘世的宁静很快平复了他翻腾的心绪,随着他心静下来,耳中似乎还能听到她熟睡时呼气的声音。
芳年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近申时才醒。醒来后忆起梦里的情形,老脸一红。再瞧见自己衣裳不整的样子,轻啐自己一口,暗骂自己不知羞。
对于女子来说,闺房之事总是难以启齿。纵使嫁为人妇,也当时刻谨记不可举止轻浮。可是她…居然不是第一次做梦与他…而且还是如此艳情的梦!若是叫他人知晓,还道她性情放荡。
她拍拍自己发烫的脸,赶紧下床穿衣,出了内室。像是心有所感般,推开了禅房的门,一眼就瞧见正在诵经的男人。
他盘坐着,双手置于膝上。听到推门的声音,睁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