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颂优雅地点了下头,轻声说:
已经达成了。
两人各怀心思,吴谢举杯喝茶,颜颂手机忽然震动,他随意看了眼来电,表情没有特别的变化,只简单地点了个头:
阿谢,我去接个电话。
吴谢点头:
请便。
等对方离开以后,他才突然意识到,那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叫了他一声阿谢,而他居然习惯性地应了。
某些原本被抹消的记忆,忽然又鲜活了色彩。
眩晕里掺杂着些许钝痛,脑部组织像一点点被利物割开,能感受到冰冷刃口正在内部翻搅,却因双倍麻醉而无法挣扎突如其来的耳鸣让男人疼得低下头去。
再抬头,原本古色古香的店已然消失,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大腹便便且秃顶的四十岁男子。
这个男人见他回神,露出油腻笑容:
吴先生,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吴谢有些茫然地环视周围一圈,皱眉试探道:
颜总
是我呀。这个人和善地说,你们那个医疗器材是主要用在什么方面啊,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呢这个项目我还是很感兴趣的,你跟小白都是很有想法的年轻人,不过这件事达成合作还是要看好几个方面
吴谢在橱窗外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稀疏人群中说教像水一样在耳边过滤,有用没用的信息全成了空气。
对不起。
注意力已经完全无法集中的男人提起公文包,恍惚而匆忙地摆手道:
颜总,我这边有点要事,有时间下次再谈吧,谢谢厚爱,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