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不过在离去那人背后绕了圈,就转回面前人身上,客厅里没有闲杂人等,殷送满脸阳光灿烂地拉住他的手,低声道:
我正打算见了父亲就来找你,怕来晚还特意把事情往后放真的好险,差点错过。
什么事这么着急
吴谢没有急着挣脱对方,而是褪去清冷表象,笑吟吟地看着面前青年:
让我猜猜,想请客
只猜对一半。青年从怀里掏出张亮闪闪的金卡,我约了市中心顶楼的法式餐厅,明天晚上七点半,恳请老师赏光。
好啊。
男人正欲接过金卡,却发现青年紧紧捏着卡的另一边,琥珀眼瞳像胶水般黏着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明天晚上七点半,老师一定要来。
怎么。吴谢笑,有惊喜要给我啊
是,有惊喜要给你。
见男人郑重其事地把金卡插进钱夹里,青年终于坦然地松了口气,不等对方多问,就在廖武义的催促下扭身上楼。
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急急忙忙的
男人摇头轻笑,拇指摩挲过内袋钱包。
就在这时,电流经过,脑内电子音突然响起:
宿主,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五月二十日,520。
就算吴谢再迟钝,再不明白,也大概知道殷送明天要给他什么惊喜了。
他下意识收紧了装有钱包的内袋,又觉得自己有些谨慎过头,不由好笑,走了几步,却在空旷里清晰地听到来自胸腔深处的心跳。
咚咚、咚咚。
犹如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让全身上下所有感情沸腾成粉色气泡。
0001。他说,这大概是,我经历的全部世界里
最圆满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