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你是谁
单薄的询问像一丛无处着力的蒲公英,虚弱又缥缈。
我是殷白,别称白少,这不是你给我的称呼吗温柔地用指腹抚过对方因疼痛而失去血色的面颊,殷白嗓音深沉,虽然,我更喜欢你叫我‘白’就是了。
纽扣一粒一粒从中分开,露出苍白但形状鲜明的锁骨,医生没有任何挣扎,他只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看着覆在上方的男人,脑海中乱七八糟地转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最终都未成行。
下颔被轻柔地托起,与之前强硬压制时显露的冷酷不同,现在的殷白像个对待易碎品的收藏家,小心翼翼地在对方唇间落下一个亲吻然而这个吻只是擦过唇角,医生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偏了头,无声地望着窗外蓝光,没说一句话。
灰眸盛满逐渐残暴起来的凌虐欲望,男人不容抗拒地将对方的脸掰回来,正想借此进行惩罚,下颔却忽然被医生尚能移动的手慢慢抚住,就是这样意想不到的主动动作,让男人顿在原地。
你说的‘白’。突然绽放的微笑,顷刻瓦解掉未能放松的提防,是天使的白吗
瞳孔紧缩,男人没有回答。
也不再能回答了。
高压注射器顶在他的腹部,那只本该因脱臼而受限的手精准地掌控着推塞,冰凉液体犹如医生此刻的笑容,于凉薄中开出一朵冰凌似的花。
早在楼下时,吴谢就预先从药箱里拿走了麻醉剂,殷白肯定料到他想干什么,所以上来就先发制人,但大概没想到他还有凭空变出注射器的能力。
况且,系统还有作弊一般的局部麻醉。
尽管如此,也还是好险。
推开像死物一样倒在身上的男人,医生低头翻出金属零件,来不及清点数目,就听到嘈杂脚步声伴随乓乓两声枪击,大门哐地被人踹开!
脸上沾着斑斑血迹的少年粗喘着,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视线交融,又很快分离。
眼前场景跟少年预料中的完全不同,他松了口气,却又好像想确认什么一样,扣着枪支的指节略微松了松,缓慢地走向坐在床沿的医生。
老师他像梦游一样,来到敬爱的人面前,这个给你。
汗湿的枪柄塞入男人宽大的掌中,少年紧紧按着,仿佛怕被拒绝般,快速说道:
会用吗我教你好不好
医生看了眼门口黑压压的人群,那里站着两个熟悉的面孔廖武义,肥四。
没有柴林。
你想要什么
拂开少年的手,医生擅自握住□□,低头看他,神态是说不出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