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它叠好,整整齐齐地放进了西装口袋中。
他看着镜面里倒映的自己,闭眼遮下眼眸内闪动的蓝色流光。
几秒以后,他睁眼露出程式化微笑。
吴谢感觉殷白对他态度诡异。
在原文描述中,殷白是上一任家主捡回来的养子,虽然殷家上下都对他恭敬有加,但他毕竟没有这里的继承权,等家主亡故后,他的大哥殷早坐上了现在的位置,可惜殷早体弱,又不近女色,因此没有后代,故而家中琐事大多由殷白打理。
到如今,殷白已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表面虽然不显露,但手下掌控的势力完全能与殷早分庭抗礼,之所以不撕破脸皮,大概是因为他想名正言顺地坐上家主之位。
结果没想到,殷早居然在这样的关头领回一个拥有血缘关系的半大小子,唾手可得的位置眼看就要失之交臂,殷白的心情可想而知。
后来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文中提了几笔,但并不详细,十年后的殷白与原主相处也颇为微妙,这两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交集却几乎看不到,只有在殷白打算对殷送出手时,作为好助攻的原主才会刻意堵在走廊,或跑去书房对殷白说两句玄妙的话,大致是在警告或劝说对方不要忘记殷家的恩情。
殷白作为反派自然是充耳不闻,但他当面倒也不会敷衍对方,反而会好声好气地跟原主解释一通,等把原主说满意了,又暗中继续自己的计划。
这相处模式非常微妙,就像殷白与原主有着某种实际存在但不为人知的情感关系一样。
吴医生,吴医生
被人唤醒了神,吴谢恍然抬头,就看见之前举枪托砸破他额头的柴林正站在他面前,一脸诚恳地向他鞠躬:
对不起,先前是我冲动了,我实在是挂念先生安危,情急之下用错方法,先生已经说过我了,对不起吴医生,你的医药费我都包了,还请您看在我为先生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
吴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殷早门口,里面隐约传来男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先生既然都说过了,我还能说什么医生依旧态度疏离,希望下次柴先生别拿我的脑袋当墙板使,要真忍不住,还请您拿枪崩了自己,别祸害别人。
是,是。柴林此刻像变了个人,唯唯诺诺完全没有之前的气势,我记住了,先生这边劳烦吴医生。
放心。
男人跨进卧室,声线清冷:
就算你不出来道歉,我也绝不会马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