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电话给二队。
廖队。电话里的声音很快叫住他,又慢慢放缓,吴谢现在是我们的关键证人,很重要,一定不能让他带着秘密莫名其妙地死了。
我知道,你马上来局里。廖科说,电话里说不清。
还有一个事。青年语气微凉,带着真实的寒意,我们最好尽快调查一下近期银行的监控,盗尸案背后另有隐情,他们要抢走徐薇娅的身体,很有可能是要复制她的指纹去银行开锁拿玉,现在没有得手,肯定还会再有动作。
知道了。廖科沉声说,在局里等你。
通讯结束。
坐在沙发上的人双手握紧手机,脊背低弓,将头埋入双臂之中,似乎正在沉思,坐在靠背上的半透明女人无聊地吹了吹自己修饰精致的指甲,问:
闷骚刑警先生,你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你别吵。他单手揉了揉眼角,眉峰紧蹙,脸色阴沉,我要想清楚下一步怎么走现在只是稳住了廖队而已。
反正你已经调动了警力,以管理员先生的素质,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掉。
闭嘴。青年琥珀色眼眸刷地看向女人,对方绑他,肯定是怀疑他跟这个案子有牵扯,但这件事从头到尾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那些人发现他没有利用价值,很有可能会立刻灭口。
是吗女人挑眉。
男人用额头抵住自己紧握的双手,低声道: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女人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紧张的青年,眯眼的同时还忍不住撇了下嘴。
在她看来,那位管理员先生人后所展现出来的另一面,可不代表他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反而,他对即将发生的某些事情早有预料。
不过,这些消息不用现在告诉岩讼。
适当的紧张感有助于破案,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那场车祸背后的主使人她的雇主方百,为他的背信弃义,付出惨痛代价。
吴谢端起水已经满出来的茶杯,稍一摇晃,茶水倾泻,很快从底托漫出,从桌上往下流入地毯。
现在是个进退维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