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谢当然不能现在睡过去,那样岂不是等死死就算了,死在这种人手里,会让他很不甘心的好吗
强忍着脑仁内传来的震荡,他隐约听到了那三人的对话。
他妈的,后门被人锁了
肯定是他干的
搜一下这孙子,钥匙肯定还在
他被人翻过来,一双手在他衣服口袋里摸来摸去,勉强眯眼看着面前的人,他感觉视线中红蒙蒙一片,有腥涩的东西渗进眼睛里,他意识到刚刚被棍击的那下,心存报复的盗尸贼恐怕用了十成的力道他没立刻晕过去,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比较抗揍。
疼痛好像是迟缓了许久,才一点点从骨骼,从神经,从脑部的四面八方汇成涓涓细流,引起强烈的阵痛,耳鸣与水声混杂在一起,他听到这三人窸窸窣窣的对话残片。
钥匙找到了,我们弄死他吧
警察已经到了,没有人质出不去
留有用
一切能接收到的有效信息逐渐离他远去。
他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着上了楼梯,像个垃圾袋似的被丢在地上,又软绵绵地被人拉起来,太阳穴间顶上个冰冷的东西,是枪。
这些人怎么会有枪
警笛乱鸣的嗡嗡声很吵,红蓝闪烁间,男人艰难且疲惫地张开双眼,他从这里能看到门檐,介于他高大的身体,站在这个地方足以结结实实地挡住身后挟持的人这些人还躲在屋子里,可能是怕狙击手,所以并没有出来。
短暂的清醒很快被混乱稀释,血从下颔滑落进领口,他在意识不清间,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阎颂
那个人制服笔挺,帽檐下的深沉阴影中,藏着一双琥珀色的菱形眼眸,仅这么看着,就觉得其中带着一股狼性。
里面的人不要冲动,只要放下人质,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被扩音器放大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男人耳畔,千万不要冲动。
言嵩
这个长得像阎颂,声音像言嵩的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