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抚摸着冷藏棺,一动不动地盯着里面的人看。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瘦了一些,但眉目安详,就像只是睡着一样,随时有可能张开眼睛凝视她,露出以往的倨傲表情,叫她快点把冰棺打开,不然出去以后有她好看。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在爱人死后选择保存对方遗体,因为当这人只是这样睡着的时候,仅仅是看着,也会让人产生一种虚无的慰藉,而那走失已久的安全感也慢慢归位这个世界纵使再孤独,她也不会再背弃你而去。
对不起
她细细抚摸那层冰凉的隔离板,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说:
我好想你。
咕噜咕噜的水声嘈杂地涌在耳畔,吴谢发现自己好像不大能听清宋薇在对冰棺里的人说什么,逐渐模糊的视线终于让他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他下意识擦了把脸,却摸到满手湿润。
低头一看,掌心尽是黑色的血。
妈个鸡。
眩晕袭来的时候,吴谢心想果然还是中了NITR的邪。
第26章part.26
每个人有条不紊地向坐在上首的人汇报着一周的工作进展。
会议室里充满了一种按捺不住的喜悦。
这次的汇报内容无非是难关即将攻克,试验品ABCD的表现与试剂联系如何如何,尽管大多是重复的话语,但每个人都不厌其烦地听着。
他们等胜利的这天,等得太久了。
大多数人都激动地攥住自己的掌心,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坐在上首的那个人身上隔着特殊的装备,没人能看清他此刻的情绪。
这个人穿得很不同寻常。
他套在看上去像宇航服的厚重衣物里,从面前的透明头盔中能够观察到,他面上还戴着一张牢固的防咬面具,黑色面罩犹如栅栏,把他与外界完全隔离,竖立起无人到达的孤岛,没有人能从中窥探到一星半点的喜悦,亦或悲伤。
有的只是纯粹的孤独。
此刻他手中拿着资料,在头盔里对耳麦说话,旁边戴着传输耳机的助理成为他的咽喉,负责把指示一项项传达出来,这样沟通的场面看上去非常滑稽,却又带着几分难言的心酸。
明天进行二期临床实验,各组做好准备。
白铎听着耳机里男人虚弱的声音,强忍着担心端稳自己的声音:
最终成败在此一举诸位,让和平再次伟大。
研究员们肃然起立,齐声道: